第144章 第 144 章(1 / 2)

雙O互換人生了! 宴夜鯉 11099 字 4個月前

路恒瞪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陳念身著簡單的襯衣黑褲,領口最上麵的扣子解開,未佩戴防咬合項圈的脖頸以及一小片鎖骨從敞開的衣領露出,昏黃燭光下,曖昧的點點吻痕清晰可見,刺激著眼球。

那是親吻之後又品嘗般吮吸才能夠留下的。

最為驚人的在於,他從陳念身上,嗅到了獨屬於沙弗萊的Alpha信息素,那是雪莉酒的清甜,和晚香玉的Omega信息素緊密融合在一起,並非單純的沾染。

那是隻有標記過後才能發出的,由內到外的味道。

陳念為什麼也在這裡?被自己揭穿之後,他沒有被沙弗萊殿下拋棄?他脖子上的痕跡是殿下留下的嗎?殿下……殿下竟然還把他標記了?!

怎麼會?!不可能!

數不清的問題砸向路恒,讓他的腦子嗡嗡作響,他震驚得就連具有意義的聲音都無法發出,拚儘全力才克製住自己,沒把桌子一推猛然站起來。

不!不可能是真的!

那天他戳穿陳念之後,明明看到了殿下鐵青的臉色,Alpha甚至扔掉了單拐,強忍傷腿的疼痛也要快步離開。

他聽見陳念匆忙追去的聲音和請求話語,沙弗萊殿下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苦苦請求!甚至還在當晚就搬到了外麵住!

“怎麼,不願意?我看你剛才可是說的誠意滿滿呢。”

陳念悠哉搖晃著手中的酒杯,他又抿了一口紅酒,抬手抓住身旁沙弗萊的衣領,用力將他向下拽地俯身。

爾後毫不客氣地,給了Alpha一個甜蜜的吻。

唇齒糾纏,輕微的水聲在死寂餐廳中如此明顯,傳進路恒耳中,路恒甚至都能清晰看到沙弗萊滾動的喉結,他最為心慕的想方設法試圖靠近的Alpha,竟然在他麵前親吻其它Omega!

路恒用力捂住胸口,幾乎喘不上起來。

鋼琴聲不知何時突然停了。

漫長的十幾秒鐘後,陳念才將沙弗萊鬆開,他拍拍Alpha胸膛,舌尖舔著唇角的濕潤,眉眼彎彎地問向路恒:“滿意你剛才看到的嗎?”

路恒終於艱難地找回了神誌,厲聲道:“像你這麼臟的人怎麼能——”

“嗨、嗨,說話的時候嘴巴放乾淨點,彆這一個臟那一個臟的。”

陳念笑容燦爛,慢條斯理道:“說起來你這麼瞧不起我,為什麼卻連我這種人都比不上呢?嗯……讓我想想,可能是因為有著高貴鋼琴家身份的陸家小少爺,還沒有我這個混跡在地下城,流連於眾多Alpha之間的冒牌貨有魅力呢!”

“你!”

路恒看向無動於衷的沙弗萊,他已經明白了,全都明白了,這場邀請自始至終就是針對他設下的陰謀!

這個該死的陳念究竟給殿下喝了什麼**湯,才能讓他如此死心塌地?

路恒幾乎就要咬碎了一口牙,他猛烈地深呼吸幾下,按在桌上的雙手用力到骨節發白,恨不得要將桌沿掰爛。

但很快,他就平複下來。

“嗬。”路恒突然輕笑一聲,他盯著全然放鬆的陳念,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又因心中滔天的憤恨,不免帶上幾分猙獰。

“所以呢,所謂邀請就是為了讓我看到這些?告訴我,其實你和殿下之間的感情沒有受到影響?”

“聰明。”陳念打了個響指,“我可不想讓自己的Alpha像塊兒噴香四溢的肉被兩眼發綠地盯著。不過你看起來好像有恃無恐的樣子呢,搜集那些照片一定花了不少時間吧,好可惜,沒能起到預料中的作用。”

“所以說這算是恐嚇?我家裡人都知道我來這裡赴約,你們不可能做任何傷害我的事。”

路恒無所畏懼地攤開雙手:“況且我已經把照片的文件轉給我最好的朋友了,如果我發生意外,她會把照片發到所有人的郵箱裡,讓整個圈子都看看你這位冒牌皇子妃究竟是副什麼德性。

“到時候就算是殿下還願意娶你又怎樣?你,會成為所有人口中的臭蟲!”

“你最好的朋友,是在說她嗎?”

熟悉又冷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路恒猛然回頭,看到和陳念有著相同容貌的少年自客廳的黑暗中走來。

他表情平靜,如同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平常事,假如他沒有押著正不斷發抖的年輕女孩兒就好了。

“傑西卡!”路恒大叫一聲,難以置信地指著他:“怎麼會?你、你是陳詞!”

傑西卡渾身僵硬,噙著淚水的眼中滿是驚恐,她本來要和朋友一同出門逛街,剛走出家門沒兩步就失去了記憶,等到反應過來,就已經在這棟一片漆黑的房子裡了。

她嚇得大叫,然而少年出現,蹲在她麵前,叫她安靜。

傑西卡艱難就認出眼前這人正是未來的皇子妃,如此出眾的容貌很難讓人錯認。況且路恒前兩天剛發給她一個文件夾,裡麵裝著各種不堪入目的照片,少年正是照片的主角。

路恒還說,如果哪一天他出現了意外,就把這些東西發到所有人的郵箱裡。

他為什麼會抓自己?難道說路恒透露了自己手裡有備份?傑西卡顧不得細想,因為她怕得要死。

她有看過那些照片的具體內容,皇子妃該不是想殺她滅口吧?!

“我不會傷害你。”少年冷淡道,如果忽略他手中那把泛著森寒冷光的剔骨刀,大概會更有可信度。

“你隻需要安靜地待在這裡,配合我接下來的行動就好。”

傑西卡無助地坐在鋼琴背後,親耳聽著路恒被沙弗萊邀請進入屋內,傑西卡不知道自己是否需要大喊提醒路恒這是個陷阱。

但思考的結果如何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她根本沒辦法發出任何聲音,一股強大的無形力量正在控製著她的思維,她整個人都處於掌控之中,成為被那手術刀般精準鋼琴聲支配的提線木偶。

“你不是一直都想聽我彈琴嗎?現在聽到了,感覺如何?”

陳詞平靜道:“不好意思,擅自把你的好朋友請過來,這麼精彩的場合應該也需要觀眾才對,要不然隻有我們幾個,多無趣。”

陳詞的話音不帶多少情緒,但每個字都能讓路恒無法抑製地想要發抖。

他清楚地意識到,這個此前一直生活在白塔,從不露麵的陳詞,是比他那惡心人的弟弟更加恐怖的存在。

“雖然我很不想在這種小小不然的地方動用權力,但我必須要保護好自己在乎的人。”

沙弗萊淡淡道:“我追蹤了你終端上傳的所有數據,這些天來你做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包括那些照片的眾多網絡備份,現在我可以隨時將它們刪除。”

短短五分鐘,路恒所有的底牌被撕得一張都不剩。

他隻覺氣血上湧,胸口一陣鈍痛,路恒臉色慘白地盯著眼前的四人,聲音帶著掩不住的顫抖:“所以呢,你們想對我做什麼?”

“現在是法製社會,我們當然不會對你隨便動手,你會全須全尾地回到陸家,我保證。”

陳詞上前一步,輕聲道:“但我必須讓你長點記性,以確保類似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

精神力悍然壓下之時,路恒隻覺得自己被一座山砸中了。

他喉嚨裡擠出一聲悶響,甚至都能聽到自己肩膀發出骨骼不堪重負的脆響,如同周身的重力場在這一刻被強行改變,加重了成百上千倍,他的雙腿甚至都無法支撐住身體,就這樣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啊——”

膝蓋劇痛,他還來不及痛呼,便感覺到被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捏住了下巴。

路恒被迫抬起頭來,和琥珀色的冰冷眼眸對視,躍動的燭光之中,一切都不甚清晰,但他看到了那雙眼睛的最深處——

什麼都沒有。

冷。極境冰川般的寒冷。冷到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牙齒咯咯作響。

他正置身於雪原之上,暴風雪不斷卷走身體的熱量,如刀割般摩擦著臉頰,手背,以及所有暴露在衣物之外的地方,皮膚被割開,血肉卷走,很快就能看見森森白骨,臟器拚命跳動著。

屬於他個體的意識正在被一點點地抹殺消除,他會忘掉所有事情,失去全部本能,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白癡。

他、會、被、殺、掉。

“好了,哥,彆把他嚇到尿褲子了,怪惡心的。”

路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瞬覺得陳念那欠揍的聲音竟然如此動聽。

壓在身上的龐大力量驟然泄去,暴風雪消失了,路恒整個人趴倒在地,他雙手勉強撐起了身子,瘋狂地劇烈喘.息著。

此時此刻,路恒前所未有地清晰意識到,隻要眼前的兩兄弟想,有的是讓他悄無聲息就此消失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