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第 146 章(1 / 2)

雙O互換人生了! 宴夜鯉 10947 字 4個月前

傅天河睜開雙眼,就發現陳詞正躺在身邊,靜靜地看著他,嚴格來說是在觀察他右側的假眼。

“做噩夢了嗎?”陳詞輕聲問道。

“嗯?沒有,那不算噩夢。”傅天河雖然這樣說,卻仍忍不住皺起眉頭。

他用力閉上眼睛,試圖通過閉眼的力道,讓那鑽入腦髓的癢意消退。

非常癢,癢得他想要從床上跳起來怒吼。

似乎察覺到了Alpha的焦躁不安,陳詞湊上來,吻住他的唇。

傅天河品嘗到了晚香玉的味道,Omega的信息素被攝入體內,隻是短短幾秒,他竟然感覺眼底的癢正在消退。

這是……?!

傅天河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症狀竟然突然緩解了?

但在陳詞看來,傅天河就是猛地僵住,似乎走神到彆的地方了。

他默默回憶著之前書上看到過的內容,以及陳念和沙弗萊親身做過的示範,湊上前,在傅天河的唇上咬了一口。

“唔!”

傅天河吃痛,但這一點點輕微的疼痛,對他來說就是撓癢癢。

Alpha回過神來,迅速對陳詞做出相同的舉措當做回應。

牙齒咬在Omega柔軟的唇瓣上,本就被吻得有點發腫,又在不斷經受傅天河的廝磨。

和九月接吻是件很舒服的事,除卻心理上的滿足,更是物理層麵的舒適,傅天河本能地意識到這樣的情況好像有點奇怪,但他根本控製不住。

等傅天河回過神,唇齒間已然漫開血腥的味道。

他慌慌張張地退開,赫然看到陳詞的下唇被他咬破,血珠正從細小的傷口中滾出。

“抱歉。”傅天河說著,用力吞咽了下,他緊盯著那點圓潤的鮮紅,接著用舌尖卷走血珠,迫不及待地吞進肚裡。

是因為裡麵含有濃鬱的Omega信息素嗎?

傅天河覺得不單純是這樣,因為在他吞下九月的唾液和鮮血之後,右眼深處那幾乎要把他折磨瘋的癢意竟然離奇地消退了。

……為什麼?

傅天河不明白。

是巧合嗎?還是時隔數日終於重新品嘗到九月的味道,起到了安慰劑的作用?

但無論如何,傅天河都舒服了不少,他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陳詞唇上的傷口。

“疼嗎?”

陳詞搖搖頭,他從來都不是矯情的人,反倒覺得方才傅天河迫切卷走他鮮血的姿態,有些奇怪。

陳詞很確定傅天河有事瞞著他。

而且是一些比較嚴重的事。

會和眼睛有關嗎?

陳詞沒辦法看到傅天河右側假眼後的情況,這隻據說是出自某位大師之手的義眼能夠屏蔽精神力,更是由手術植入,無法輕易取下。

也許隻有傅天河心甘情願,他才能知曉其中的秘密。

快艇上難得清閒,他們什麼都不用乾,隻需要安心等待到達三水。

傅天河抱著陳詞,所有思緒被清空,隻是單純貪戀此刻對方的溫度,不再有無休止糾纏著他的痛苦,內心深處一片安寧。

耳邊是少年平穩的呼吸,伴著發動機的隆隆,海浪被破開的聲響,以及獵獵風聲。

直到陳詞撐身起來,盤腿坐在床上,他望著舷窗外的海麵,道:“明天中午應該就能到了。”

傅天河並不言語,他同樣默默地坐起身,攬著陳詞肩膀,如果可以,他多想讓這段航程無休止地永遠進行下去。

然而時間是最無情的存在,從不會為誰駐足。

接下來的好幾個小時,眼部的不適都再也沒出現。

傅天河驚訝地發現他的症狀真的緩解了很多,因為和九月親吻。

原本他就經常忍不住地想要觸碰少年,現在更是變本加厲,傅天河想到兩人最開始隻是單純的嘴唇相貼,都足以讓心跳和呼吸都瘋狂加速。

如今,他們都變得更加難以滿足了。

快艇之上,是絕對私密的場合,頭頂是天空,周圍是汪洋,除了他們兩人和一條狗,再無擁有智慧的其他生靈。

唯有月光、夜色和晚風,知曉究竟都發生過什麼。

他誠實的戀人從不會隱藏自己的真實感受。

從前傅天河甚至都摸不清九月是不是真的也會有欲.望,還是說少年隻是單純覺得這個時候應該做這件事。

直到他聽到Omega被他掌控的喘.息,那雙從未流過一滴淚的眼眸泛上生理性的濕潤,傅天河才終於確定,九月是喜歡的。

但九月不會知道,結束之後他借口去清理,進入浴室之後會像個無可救藥的變態一樣,將手上飽含晚香玉甜蜜的流淌儘數舔去。

那是難以言喻的全身舒暢,讓他的眼睛深處不再發出疼痛。

傅天河覺得他一定是瘋了,他不敢想象,如果九月知道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不,可能少年並不會在意,因為林中小屋裡,九月就最先品嘗過他們兩個人的東西,帶著幾分探究和好奇。

傅天河渴求來自九月的一切,唾液,鮮血,皮膚上薄薄的汗水,都想要囫圇吞入腹中。

也許症狀的緩解隻是回光返照,但姑且把這當做最後的狂歡吧。

他正苦澀地想著,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傅天河嚇了一跳,他立刻從馬桶上站起身,迅速將手背到身後,緊張問道:“怎麼了?”

陳詞:“聽你半天沒動靜,我想清洗一下。”

“哦,好。”傅天河挪了挪,給他騰出地方。

陳詞卻並未如他所說,清理身上的痕跡,而是盯著些許局促的Alpha,問:“為什麼不再標記我?”

方才少年散發著芳香的後頸就在他唇邊,傅天河隻需要張開嘴,簡單地咬下去,就能再度完成臨時標記,但他用儘所有的理智和意誌力,生生忍住了。

他不想給九月帶來可能出現的痛苦,就像他一次次地假裝聽不懂,拒絕Omega做到最後的提議。

“你愛我嗎?”傅天河輕聲問。

“我不是很懂。”陳詞如實回答,傅天河每一次都會從他這裡得到同樣的回答。

陳詞很努力地想要弄懂,但那從幼時起就裹在他周身的膜牢牢阻滯著,將外界傳來的所有刺激全都一層層過濾,最終遞送給陳詞時,已經什麼都不剩了。

他心中就隻剩下一片荒蕪的寡淡。

陳詞很喜歡和傅天河這些事情,和共同經曆的冒險一樣,隻有最為強烈的刺激,才能帶給他些許感觸和變化。

傅天河溫柔道:“等你什麼時候懂了,我們再去做那些,好嗎?”

陳詞同意了。

因為他能感受得到自己正在悄無聲息地發生一些變化,也許在不久的以後,他真有機會去懂得傅天河口中的愛為何物。

第三天清晨,陳詞坐在甲板上,遠遠望見了那座高聳入雲的信標。

它屹立在汪洋之中,是指引著世界方向的燈塔,一些凸起的山峰和小島遍布成條帶狀的島鏈,在千年之前,它們是安第斯山脈中較高的山峰。

陳詞將駕駛係統改為手動,快艇減速,靠近岸邊的港口,沙弗萊已經事先和三水這邊打過招呼了,他們的到來未曾引得任何阻攔。

傅天河背上他們的包,牽著大聰明,跟在陳詞身後跳下快艇。

他站在棧橋上,仰頭望著這座闊彆已久的巨大庇護所,百感交集。

傅天河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重新回來這個地方,這個承載了他太多痛苦和不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