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第 186 章(1 / 2)

雙O互換人生了! 宴夜鯉 13752 字 4個月前

眾多潛艇在陳念和白給櫻桃後方,按照沙弗萊劃定的路線,跟隨著藍鯨米洛前行。

世界頻道和遊戲論壇都已經炸鍋了,此前玩家們從不知道,原來在格陵蘭冰雪高原的下方,還隱藏著如此複雜宏偉的迷宮。

洞穴凹凸,蜿蜒曲折,像極了自然產生的,卻又處處充斥著人為製造的痕跡,沒有人知曉它最終將通往何方。

陳念發現周圍的海水逐漸染上某種淺紅,米洛還是受了傷。

由於洞穴空間的限製,玩家們沒辦法在不波及到藍鯨的情況下,攻擊其他原初生物,米洛隻能依靠自己。

還好他們阻止鯨落的主線已經完成了。

就在陳念以為前行會一直持續下去之時,洞穴呈現出了斜向上的趨勢。

引路的沙弗萊加快速度,而周圍的血色也愈發濃鬱。

沙弗萊緊盯著前方三十米處的藍鯨,它不斷向上,向上,如同迎合著某種呼喚,被咬傷的疼痛絲毫沒有影響到遊動的速度。

終於,它冒出水麵!

那笨重龐大的身軀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以絕對優美的姿態翻身,旋轉三百六十度,似在雲間暢遊——

然後重重地落在了冰麵上。

藍鯨墜地的轟然聲響中,潛艇浮出海麵。

在慣性的作用下,米洛沿著光滑的冰麵,向前滑出二十多米,在冰蓋上留下一道濕漉漉的寬闊水痕。

它擱淺了。

沙弗萊一凜,迅速打開潛水艇的蓋子,他跳上冰蓋的邊沿,被淩冽的寒風吹得眯起雙眼。

隻見周圍一片白皚,儼然已經身處於冰雪高原的中央。

越過米洛那不斷動彈的龐大身軀,沙弗萊看到前方屹立的巍峨高塔,它那麼高大,筆直得直衝天際,如創世記中通往天堂的巴彆塔。

那是月光。

米洛掙紮著,它是哺乳動物不假,有能夠在空氣中呼吸的肺,但仍然無法在陸地上生活。

因為在失去水的浮力之後,它巨大的體重會不斷壓迫骨骼和內臟,斷裂破碎,最終在痛苦的折磨中死去。

不好!沙弗萊回過神,立刻將這一消息告知公會裡的大家。

要怎麼把米洛重新弄回海裡去?

然而米洛似乎毫無察覺,自己已然步入死地。

它身後是冰洞,隻要努力向後,就有退回去的機會。

但藍鯨拚命撥動著鰭,試圖向前挪動身體,似乎想要去到那不遠前方的宏偉信標。

它想到信標上去?

沙弗萊皺起眉頭,然而主線任務一欄中顯示“阻止鯨落”已完成,下一條任務卻罕見地並未發布。

世界地圖上的封鎖區域仍舊是灰色的,沙弗萊進行精準定位,卻不顯示這裡是曾經的信標月光。

那些追逐著米洛的原初生物,也接連不斷地從洞口躍出,一隻接著一隻的在冰原上擱淺,身體掙紮著拍打冰蓋,發出啪嗒啪嗒的濕潤聲響。

陳念和白給櫻桃乘坐的潛艇也追了上來,他們踏上冰原,將潛艇收起,省的會乾擾後麵的大部隊登陸。

“它竟然直接把我們帶到月光這裡了?現在要怎麼辦?”陳念問沙弗萊。

陳念看向仍試圖在冰蓋上挪動的米洛:“我們是要幫它回到水裡,還是把它向前推推?”

回到水中,米洛就能活下來。

推動它去往月光,一旦離水太久,藍鯨極可能會把自己壓死。

是要命,還是追求目標?

是個很難做出抉擇的問題。

白給櫻桃:“它想去月光做什麼?”

“不知道誒。”

陳念走到米洛身前,鯨魚身上有許多原處生物留下的傷口,甚至還有不少魚蟹正死死咬在它的皮膚,不肯鬆口。

鮮血染紅了身體和下方的冰層。

陳念立刻拿出武器,把他看到的這些原初生物弄死,讓米洛免遭更多痛苦。

他將手按在鯨魚身上,掌心之下,是光滑皮膚和冰冷機械,每一隻原初生物的存在都可以稱得上藝術,生物體和金屬竟然能夠如此完美的結合,迸發出更為強大的潛能。

“你想到哪裡去呢?”陳念輕聲問道。

如同聽懂了陳念的話語,鯨魚發出一聲沉悶的鳴叫,那是海洋亙古不滅的孤寂吟唱。

它一邊低鳴著,一邊不斷滑動雙鰭,繼續向前挪動龐大的身軀。

“我知道了,你想去信標。”陳念道,“我們會幫你。”

米洛的叫聲奇跡般停止了,宛如陳念的承諾讓它安心。

越來越多的玩家從洞穴的出口登陸,他們驚訝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將潛水載具收回,服用抗寒道具。

菜格歐來到他們身邊,四人盯著眼前的藍鯨,無語凝噎。

他們必須得抓緊時間,否則米洛就會因為脫水或重壓死掉。

雖然阻止鯨落的主線已經完成,鯨魚的死活已經不會再造成太大的影響,但它如此執拗地想要去到信標,一定有什麼特殊的理由。

說不定能夠開啟隱藏支線之類的,特彆是現在下一個主線任務還沒有發布.

最好還是小心行事,儘量不去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白給櫻桃摸著下巴,瞅著龐大的鯨魚,犯了難:

“那麼現在問題又來了,我們到底要怎麼移動這個大家夥?”

.

陳詞站在小區門口的公交站牌前,對著液晶顯示屏檢查衣領,確定扣子嚴嚴實實地扣好,遮住了脖子上的所有痕跡,才走進彆墅區。

他敲響班尼特家的門,再度見到了這位義眼製作大師。

“今天應該就差不多了吧。”

班尼特一直都有從陳詞口中,聽他說傅天河的情況,等Alpha情況穩定,陳詞就會張羅著給他做眼台植入手術,再定製配套的義眼片。

陳詞:“嗯,我還沒給他說。”

班尼特笑而不語,十幾天的相處,早讓他知曉這位陳家少爺是冷言寡語的性子,難得會有這種類似於要給對方一個驚喜的小心思。

陳詞最後處理了一些細節,便將自己花了半個月時間,製作的眼台打包帶走。

他同時還做了好幾張義眼片練手,等眼台移植完畢,得到傅天河眼皮和眼台之間的具體尺寸,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弄好。

這一次,陳詞沒在班尼特的住處多待,重新趕回醫院。

傅天河正躺在病床上看電視,不知道陳詞做什麼去了。

孤身一人多少有些無聊,比起把時間浪費在毫無意義的電視節目上,他更想多和少年溫存。

好在陳詞很快就回來了。

傅天河精神一振,拿起遙控器把電視調為靜音,他眼巴巴盯著陳詞,當然也注意到了少年帶來的盒子。

陳詞將盒子放在傅天河腿上,道:“打開看看。”

“是什麼?”雖然滿心好奇,傅天河卻沒有立刻迫不及待地拆開。

陳詞:“給你的。”

“噢——”傅天河故意拉長音聲調,“給我的什麼?”

陳詞頓了幾秒,終於在Alpha的耐心引導之下,說出了傅天河期待的詞:“禮物。”

傅天河這才心滿意足,盒子並不大,傅天河把它拿在手裡,輕輕晃了晃,裡麵應該墊了東西,發不出叮鈴咣啷的聲響。

等到把胃口全都吊足了,傅天河才開始拆盒子,他儘量忍住心中的急不可耐,將速度放慢,好讓獲取快樂的過程更長久一些。

包裝盒中,是一個類似首飾盒的東西,傅天河看到,愣了一下。

等等,首飾盒!

九月不會給他買戒指之類的東西吧!

要送的話也應該是他送給九月才對!

可他一直待在醫院裡,什麼都沒準備,怎麼辦!

傅天河突然有些束手束腳起來,他抬眸看了眼陳詞的臉色,少年表情平常,隻是淡色的唇微微抿著,看不出確切想法。

傅天河深吸口氣,他做好了萬一收到戒指的心理準備和方法預案,虔誠地打開盒子。

陷在深色絲絨布裡的,是一個白色的物件,顯而易見,和戒指一點邊都不搭。

傅天河卻一下子認出了這是什麼。

然後陷入了收到戒指更為強烈的驚喜當中。

那是一座義眼台。

自從失去右眼,傅天河就經常關注義眼相關的種種,他知道當今最好的義眼製作師是約翰·班尼特,也知道正常情況下應該先植入眼台,再佩戴義眼片。

他使用的假眼球早就被淘汰,也不知道是母親從哪個地方弄來的。

傅天河將眼台從柔軟的絨布中取出來,是按照他眼眶打造的形狀,材料相當細膩,輕盈得簡直像不存在。

傅天河驚喜道:“是專門給我定做的嗎?”

“不。”陳詞垂下眼,視線定格在傅天河的唇上,Alpha眼中迸發的欣喜和期待,讓他不自覺呼吸過速,“是我自己做的。”

“你自己做的?”傅天河愣住了。

這是傅天河從未想過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