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這個時候的確感覺爽了,剛剛被山本逃脫的鬱悶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
兩個人就這樣坐下來,看著狼狽的川島。外麵都是大家興高采烈的聲音,這個小小的茅草房裡,安靜地可怕。
“你們怎麼發現我的?”最終還是川島沉不住氣,問了出來。她其實自己往前想想覺得不應該這麼一敗塗地。
“第一次和你見麵的時候就已經懷疑了。”水淼翹著二郎腿,撣撣褲子上的粘著的魚鱗,一派的風淡雲輕。
這個回答出乎川島的意料,她自嘲地笑笑,“我還以為我隱藏地不錯呢!”被扣在背後的手握緊了,那她這段時間吃的用的乾的算什麼,一想到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地看她熱鬨,整個人氣得都差點背過去。
“你的皮膚,你的槍傷還有你手上的繭子都是破綻,川島,你自以為彆出心裁的辦法從頭到尾都是一出鬨劇,現在戲結束了,我們也該進入正題了。”薑紅花嚴肅地問道,“姓名?”
川島意味不明地看了她們兩個一眼,笑了笑:“我還以為我所有的底細都被你們扒開了,沒想到對於我這個人,你們是一點都不清楚啊。”說著還儘力舒展了下身體,覺得自己好像是扳回了一局。
她倒是沒有什麼要為鬼子保守什麼秘密的節操,“你們既然知道我的姓,應該知道我是來自那個川島家族的。不過我可不是正宗的,充其量就是個養女,我的名字是川島香。”
這個名字可把薑紅花還有水淼給驚呆了,她們兩個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網到了這一條大魚。川島香人所共知的是她原來的身份,是一個皇室宗親,被過繼給了川島家族,這裡麵有多少利益交換就不說了,就說川島香這人,年紀輕輕,但是卻是賣了一手的好國,她從日本回來之後,與蒙匪首領的兒子結了婚,實際上這隻是為了對蒙進行政治侵略的手段。
早在之前,遊擊隊通過組織的學習也是知道這麼一號人物的,但是一直覺得這人在內蒙一帶活動,和他們這裡相隔甚遠,不會有什麼交集。
沒想到啊,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出乎意料,此時此刻,原本沒有什麼機會見麵的人,現在以這樣的方式齊聚一堂了。
“你不是在內蒙嗎?”薑紅花問道。
這點水淼倒是知道,她記得這個時間段的曆史,後麵的被稱為“男裝女諜”“東方女魔”
的川島香可是在魔都犯下累累血案的,屬實是魔都地下工作者的心腹大患。
果然,就聽川島香說道,“內蒙那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我早就受夠了。原先的任務也完成了,我本來是一路往下去魔都的,但是誰想到半路沒有接到人,一打聽,中村被你們抓了,隻能先來安雄縣帶人走,沒想到,人沒成功帶走,自己也被留下了。”
這倒是一個重大發現,她去魔都可不是去遊玩的,魔都那地方幾乎集結了各個國家的間諜,川島這一次,隻會把水搞的更渾濁,給同誌們增加難度。問到這裡也已經夠了,接下來的也不是他們一個遊擊隊能夠決定的事情,他們守著這個北澱,離魔都太遠。
薑紅花和水淼對視了一眼,都直接站了起來,要出去了。
“怎麼?這就走了,不問了嗎?”川島香笑得快意,她被抓住了又如何,這地方是困不住她的。隻要不是現在就吃槍子,她總有機會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