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父啞然失笑,“你這孩子……”
溫婉唇角上彎,走過來抱了抱溫父。
她爹是怎麼又當爹又當娘把她給拉扯大的,她都記在心坎兒裡,嫁到宋家以後,日子的確好過了不少,她也想過找機會貼補一下娘家,可想想那些錢都不是自己掙的,自己花用是沒問題,要真拿婆家錢去貼補娘家,難免讓人戳脊梁骨,惹婆家人不高興,她索性就沒敢。
今兒個既然有機會,她當然不能真的把這些東西都給收下。
婆家人的性子她了解,公公和相公人品自然不必多說,婆婆嘛,雖然嘴巴毒了點,做事還是有底線的,不至於惦記她的嫁妝。
況且,婆家人不可能讓她把嫁妝拿出來用。
一算下來,這麼多的金銀珠寶到她手裡就隻能壓箱底,有跟沒有還有啥區彆?
想到這兒,溫婉鬆開溫父,又給他抓了一把。
溫父退後一步,嗔怪道:“丫頭彆犯糊塗,爹收的已經不少,不能再接了。”
溫婉一臉的她爹不接她就不高興。
溫父勸道:“你聽爹說,自打三郎參加考試以來,我就知道他早晚有一天得考到京城去,京城物價高,要真去了,花錢的地方肯定不少,你這些東西沒準兒能幫上他,好好留著吧!等你們將來日子更好過了,你回娘家來,記得給爹多買幾斤酒,爹就好那一口。”
溫婉聽紅了眼,哽咽著點點頭。
溫父剛走,溫婉預感就不好了,周氏這個沒腦子的女人,得不到陸氏的首飾,跑回娘家跟吳氏告狀,吳氏給她出了一餿主意,讓她把陸氏給溫婉留了一大箱子金銀珠寶的事兒宣揚開來。
預感裡,宋家今兒個晚上就得遭賊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