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頂不住了,一邊犯惡心一邊交代,說他們哥倆一時犯糊塗聽了人挑唆,知道宋家有一箱子寶貝,想過來瞧個新鮮。
“我聽你說這話就挺新鮮的。”宋婆子得理不饒人,不過幾位村長在,她想給三郎留個麵子,就沒爆粗口,正兒八經地懟,“大白天的你不愛走正門,習慣了晚上摸黑翻人院牆跳糞缸泡澡瞧新鮮?”
周家哥倆被嗆得啞口無言,但也沒辦法,誰讓他們碰上了嘴巴有毒的宋婆子?
對上這位,你就是再有十張嘴都不頂用,完全不夠使的。
宋巍走過來,看了二人一眼,沒說什麼,單獨把周村長請到一邊去,語氣十分平穩,“聽說上次我那張保證書一出,周家村有不少村民已經打算把掛在周舉人名下的田都給退了,等我將來中了舉,轉掛我名下。
可是今晚出了這種事,如果因為這兄弟倆,他們掛田的事黃了,那麼我猜,周叔您接下來恐怕會有不少麻煩。”
說白了,周家村那些人之所以想把田轉投宋巍名下,全是奔著宋巍不收稅來的,如果事情黃了,所有人都會去找周村長主持公道,他這個當村長的要不拿個說法出來,房頂都得給人掀翻。
周村長很是為難,“三郎,你看這事兒,能不能賣我個麵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宋巍淡笑,“他們想偷的,可是我已故的嶽母留給婉婉的遺物,至於是什麼,周叔您剛才也見過。這件事嘛,可大可小,就看您是怎麼個態度了。”
偷人遺物,還害得村民沒法掛田。
兩宗罪加一塊兒,確實不小。
宋巍要不計較,一句話就能過去,人家要計較,這事兒能直接攤上官司。
周村長當然不樂意惹一身腥,咬咬牙道,“隻要你保證,等將來中了舉,給我們村的人留下掛田名額,我明兒就開祠堂,把他們一家人從族譜除名,趕出去。”
宋巍拱了拱手,莞爾道:“周叔果然是個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