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郝運又請教了宋巍幾個學問上的問題。
這人藏得深,那些問題乍一聽無關緊要,可細細想來,全都是考場上的關鍵。
宋巍挑了幾個回答,看似說得認真,字字句句都在理,可郝運聽了半天,愣是沒有一句押在重點上,他扯了扯嘴角,沒再問彆的,低下頭繼續吃飯。
三日的時間一晃而過。
溫婉親自把相公送入了考場,揮手道彆後回了客棧,心裡不平靜,手裡捧著書也一個字都沒看進去,時不時地抬頭望向窗外。
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竟然這樣慢,左看右看,日頭都不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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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考試題:五言六韻試帖詩各一首,史論、四書、五經義各一篇。
五言六韻詩宋巍寫的挺好,六位閱卷官紛紛拈須稱讚。
等看到文章的時候,臉上瞬間變了顏色。
那極端又敏感的內容,簡直讓人心驚肉跳。
說好聽了是狂放不羈,說難聽了,是大逆不道!
副主考先看到的,怒得一把將考卷拍在桌上,“豈有此理,寧州考場上竟然出了這等狂生!主考大人,此人絕不可姑息,否則若是傳回京城讓皇上知道,我等烏紗將難保。”
其他閱卷官聞言,紛紛停下手裡的活兒,把宋巍的考卷接過去傳著看,也是傳到誰手裡誰嚇出一身冷汗。
本來按照目前的形勢,宋巍彆說拿案首,能保住小命就算是萬幸了。
可他夠幸運,遇到了主考官劉大人。
這位劉大人是天子門生,光熹帝手底下的人。
光熹帝安排他南下巡考,本來就有暗中監督宋巍的意思。
更有意思的是,光熹帝跟劉大人說,宋巍就是個渾身長滿硬刺的兔崽子,嘴巴一張能氣死人,什麼話從他嘴裡出來都沒個好,可偏偏,他這個一國之君就喜歡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