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這樣,那楚國就完了,徹底完了!
其他朝官也都紛紛沉了臉,“郡主一上來就說楚國會敗,到底想表達個什麼意思?”
宣景帝沒吭聲,他們敢怒不敢言,怒火一壓再壓。
“我的意思很簡單,楚國會敗,而我能扭轉局勢。”溫婉笑彎眉眼,紅唇上揚,那雙眼睛裡像是藏了鉤子,撩人而不自知。
雖說朝堂上大部分都是為國為民的好官,定力在,可溫婉這副張揚豔烈的打扮實在太過抓人眼球,她一笑,不少朝官就紛紛彆開眼不敢再看。
不過,不敢看歸不敢看,她的話,還是一字不漏地鑽進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眾人紛紛倒吸冷氣,是永安郡主瘋了敢在金殿上說這種話,還是新帝瘋了敢讓她在金殿上說這種話?
溫婉將朝官們的反應一一收入眼底。
遼東鐵礦是隱秘,很多人不知道那個地方,她不能拿來舉例子,隻能利用北疆瘟疫。
清清嗓子,她又開口,“楚國之所以會敗,是因為瘟疫蔓延至軍中,戰士們接連病倒,給百姓帶來了極大的恐慌,北疆官府沒能控製住瘟疫,造成前線淪陷,一乾官員打算捂住此事,因此下令封村燒村,不管感染沒感染都要被活活燒死,百姓恐慌更甚,拚了命地往外逃,將瘟疫散至各州府,一傳十十傳百,等到京城被瘟疫籠罩,北燕攻入便是輕而易舉之事。”
兵部尚書皺了眉頭,沉聲道:“自出現瘟疫開始,朝廷就不斷送去物資,北疆官府呈報上來的折子也說了,疫情逐步得到控製,有望在年底徹底將其清除,由此可見,郡主所說的情況並不存在。”
“尚且還未發生,目前自然不存在。”麵對大臣們質疑的目光,溫婉語氣坦然,此刻的她不像個常年待在閨閣的小婦人,倒像是久經官場的政治家,“齊大人身在京城,並未親眼得見疫區情況,你如何保證北疆來的折子沒有謊報成分?”
兵部尚書接不上話,眉心皺痕又多了幾道。
“關於如何防控北疆瘟疫,我已經擬好了法子,倘若諸位大人信我,那麼我就把法子交給陛下,立即實施,倘若你們覺得我今日來金殿,純屬造謠生事製造恐慌,想如何處置,小女子悉聽尊便。”
眾朝官麵麵相覷。
雖然都不認同女子入朝,可溫婉的話,還是讓不少人上了心。
一時之間,朝官們沒辦法拿出決策,隻能看向趙熙。
趙熙反應極淡,“北疆數萬百姓的性命與封一位女官相比,孰輕孰重,想必諸公心中早有決斷。永安郡主的推算若是有誤,她逃不過楚律的製裁,可若成真,而諸位如今都不當回事,屆時造成的損失,誰來承擔?”
兵部尚書還是覺得不妥,“就算郡主所言是真,朝廷采納她的意見便是了,為何非得封為女官?”
“為了以後說句話不會再像今日這般讓諸位浪費如此多的口水來討伐我。”溫婉挑眉,“我一個小女子,不求高官厚祿,讓我去欽天監掛個職就行。”
趙熙許諾的國師很有誘惑力,可溫婉不敢。
國師一職,象征著全國百姓的某種信仰和寄托。
她並非是什麼得道高人,占上一卦就能算出國運走向,她如今行的是逆天之事,目的也是逆天改命,她的本事,是向上天偷來的,倘若哪天失靈了,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她無法從國師這樣神秘尊貴的職位上全身而退。
一個什麼都算不出來的國師,下場可想而知。
溫婉的話,讓趙熙心中微訝,他原本以為,溫婉會欣然接受自己的安排,不想,她所求的其實隻這麼一點點。
也罷,她本來就隻入朝三年,當了國師,到時候還不好卸任她。
朝會的最後,趙熙當著百官的麵下旨,任命溫婉為欽天監監副,何監正的副手。
監副?
這名兒怎麼聽著那麼彆扭?
不過,費了這麼大心力終於得到新帝下旨,溫婉心中說不出的暢快。
她終於能堂堂正正地為相公改命了!
回到長寧侯府,溫婉來不及吃飯,先提筆寫了封信給宋巍,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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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扯的親,我想告訴你,這文從開篇就在扯,女主異能不是突然加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