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見她狀態不錯,才笑道,“都還行,就是有幾個你的學生,見你一直沒來,還哭了。”
鐘書寧走到自己的工位上才發現,所有東西都被清空。
“對了,你的東西都被老板收到辦公室了,你給她打個電話吧。”
鐘書寧道謝後就打了通電話,約莫二十多分鐘,負責人就到了,將東西還給她時,兩人就補償事宜又談了十多分鐘。
“鐘老師,你現在住哪裡啊?這裡不好打車,要不我送你?”
鐘家強行讓她離職,想來雙方也是鬨掰了。
“謝謝,馬上學生要來上課了,就不麻煩您了。”
“這有什麼可麻煩的,你吃早飯了嗎?”
“吃了。”
“喝點水?”
“……”
鐘書寧沒再說話,隻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覺得她有其他事。
而此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撞開,周柏宇衝了進來,他麵容憔悴,衣衫不整,整個人失魂落魄。
“書寧,你這幾天都去哪裡了,我幾乎找遍了全城。”
“自從聽明月說你離家出走,我就特彆擔心。”
離家出走?
鐘書寧在心裡冷笑,鐘家還真會掩飾。
“你肯定是看到那些娛樂八卦生氣了,都是假的,求婚被拒絕,我確實很生氣,就是想故意氣你,沒想到照片居然傳遍全城。”
周柏宇神色焦急,“這背後肯定有人推波助瀾!”
鐘書寧低笑著,“誰?”
“我不知道,但夜無眠那裡,保密措施一直做得很好,不可能被拍,更不會一兩個小時就弄得人儘皆知,書寧,這絕對是有人想害我。”
“害你?圖什麼?”
“可能……”周柏宇咬了咬牙,“是眼紅賀先生跟我們家的關係,你不懂,商場上的人,都心臟手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我確實不懂,畢竟沒人逼著你找小姐,就像沒人逼著你和鐘明月親近,無論是否有人想害你,都是你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鐘書寧語氣很平靜。
“周柏宇,你最大的問題是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錯。”
“書寧,我錯了。”
周柏宇一聲喟歎,聲音溫柔,“你受傷的事,是我不對,我也是一時糊塗,才聽了你父母的建議,我太想把你留在身邊,我承認我混蛋,我自私。”
“但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根本不喜歡鐘明月,跟她在一起,隻是想讓你吃醋。”
“至於結婚的事,你如果現在不願意,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鐘書寧聲音平淡,“你和她之間怎麼樣,其實……”
“不重要了。”
“怎麼不重要!”周柏宇聲音急切。
“周柏宇……”鐘書寧認真看著他,“我對你有過好感。”
從她口中聽到這句話,他本該高興,隻是後麵加了個【過】字,意思就變了味。
“書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周柏宇神經緊繃。
“我覺得你說得對,這世上沒有誰,是非誰不可的……”
她聲音輕描淡寫,卻好似一把刀懸在周柏宇的頭頂。
當她說出一句,“我們真的結束了。”之後,那把刀筆直落下,見血封喉!
周柏宇失神地愣在原地,
鐘書寧說完抱著東西離開。
當他追出去時,鐘書寧已經離開辦公室,周柏宇試圖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挽留她時,他後側衣領忽然被人攥住。
“誰啊,彆特麼碰我!”
他本能伸手揮開後側的人,卻沒想到,那人竟一把攥住他的小臂,反手一擰。
“嘭——”一聲。
周柏宇一隻手被反剪在背後,後頸被人用力按住,整張臉死死貼在辦公桌上!
“艸,你特麼誰啊!”
對方力氣太大,他掙紮不開。
鐘書寧聞聲轉頭,就看到李塏將周柏宇摁在桌上。
離開看向鐘書寧,詢問,“怎麼處理?”
表情寡淡,語氣生冷。
好似在問:
是殺了,剮了,還是……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