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連忙道喜。
蘇永康也很高興,他現在已經年近不惑,沒想到還能在得一子,且還是嫡子,可真是大大的喜事。
高興過後,蘇永康見孟氏還未醒便問:“不知內人何時能醒?”
“尊夫人有些氣血不足才暈厥,可用一些溫補湯藥。平日裡亦可用一些溫補之物調養,但是藥三分毒,切記不可多服。”
蘇永康道:“有勞,還要勞煩郎中開個方子,免得出了茬子。”
“不妨事。”
蘇永康正打算讓蘇平去隨郎中去抄方子,蘇錦嫿便道:“父親我去吧。”
“也好,蘇永你陪著嫿兒過去。”
“是。”
郎中抄完溫補方子,蘇錦嫿又問了許多有孕的禁忌,都一一記下了這才放心。
郎中見蘇錦嫿這般擔憂自己母親,笑著稱讚:“姑娘當真極為孝順。”
“母親生育之恩大過天,我能做的也不過些許小事。”
“姑娘大善,小人告辭了。”
蘇平給了郎中診金和喜錢,便送了郎中出府。
蘇錦嫿這邊收了方子便回了正屋,回去的時候,孟氏也醒了正用著燕窩粥。
“母親,父親。”
蘇永康見蘇錦嫿回來暖聲道:“嫿兒回來了?”
“嗯,問了郎中才知道,母親生我如此不易,光是種種不適就有一大堆,以後嫿兒更要好好孝順母親和祖母,還有爹爹。”
“嫿兒純孝。”
蘇錦嫿擔心耽誤孟氏休息便打算離開,“時候不早了,母親爹爹早些休息,嫿兒也先回去了,明日放學再來看母親。”
“嗯,你去吧。”
蘇錦嫿這邊回了西院子便歇下了,孫姨娘回了院子確歇不下了。
蘇錦嬌看著孫姨娘一圈一圈的來回走直眼暈:“姨娘你彆轉了,是個什麼東西都不一定呢,沒得自亂了陣腳。”
“你知道什麼,我好不容易進了府,又鬥敗了袁氏那賤人,算計著讓那賤人的兩個孩子,失了你們父親喜愛。如今眼瞧著,到要叫孟氏那賤人撿了便宜去了。”
蘇錦如道:“姨娘急什麼,之前大哥哥在府裡,最後還不是叫姨娘趕出去了。現在不過是塊不知道男女的肉,也值當姨娘著急?”
“什麼呀!你大哥哥那是將計就計,去的那可是白鹿書院,那地方出來的都是什麼人呀,那可都是當代大儒,命官要臣。說來也是袁氏那賤人能迷惑人,人都要去了,還能給自己兒子某了個好前程,我還當自己計策成了,美的和什麼似的。”
蘇錦如聞言道:“能算計又如何,雖然有了好前程,但父親對大哥哥不也是淡淡的,姨娘的計策到底還是成了一半。”
孫姨娘聽到這話安心了一些,重新坐了下:“這也算是唯一能安慰我的了,且你大哥哥在白鹿書院,說不準咱們也能沾沾光。”
蘇錦嬌不懂這些彎彎繞繞,倒是蘇錦如聽出來了,姨娘這是在給景祿打算,卻不知大哥哥願不願意,想到這裡蘇錦如便問了出來。
“他不願意,自有你父親在呢。以你父親對景祿的喜歡,必定會同意。”
蘇錦嬌不解:“不是再說那病秧子的娘嗎?怎麼說到弟弟身上?”
孫姨娘點了點蘇錦嬌的腦袋,“你真是蠢的要命,不過我的嬌兒生的好,卻也沒什麼大礙。”
蘇錦嬌正要辯駁幾句,蘇錦如卻先開了口:“姨娘擔心的,確實有道理,是女兒想的簡單了。俗話說:皇帝喜長子,百姓寵幼子。母親所出,哪便是嫡幼子,占幼又占嫡,屆時景祿的寵愛,恐怕真要被分去了。”
“正是擔心這個,好在月份尚淺,還有時間。說來那個蠢貨已經許久沒回我消息了,彆是被你們大姐姐或者孟氏發現了吧?”
一直站在一旁的錢嬤嬤開口道:“老奴聽聞,那蠢貨已經被大姑娘趕出去好幾日了。”
“什麼?那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大姑娘屋裡消息不好打探,老奴也是最近打聽到的。”
孫姨娘追問道:“可知是什麼由頭?”
“聽說是大姑娘丟了東西,在她屋裡翻出來了。”
孫姨娘心裡惴惴不安,“可打聽仔細了,彆是發現了什麼?”
“姨娘安心,她不敢亂說。”
孫姨娘還是覺得不安心,“你去羅家莊看看,看看那蠢貨的家人還在不在。若是在,連忙帶到我之前吩咐你準備的彆院去,若是不在,趕緊把和咱們有關的都毀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