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妍抱著蘇錦嫿嗚嗚哭,好半天抽抽噎噎的道:“明天是我母親忌日,我心裡煩,本來母親走了這麼些年我都習慣了。可我一見剛剛蘇錦如那做派,我就惡心的不行,一見她的臉,我就不由得想起那個孫姨娘誣陷我母親的事來了。”
蘇錦嫿剛剛還納悶,蘇錦妍怎麼這麼生氣,雖然剛剛蘇錦如的話確實不妥。但平日裡蘇錦如也沒少說那些似是而非的話,聽也聽煩了,卻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姐姐喝點水,我知道姐姐心裡不高興。但是姐姐這麼做,父親也會不高興,姐姐這麼說二姐姐,回頭二姐姐一在父親麵前告狀,父親必定問責姐姐。”
蘇錦如破罐子破摔的道:“告吧,告吧,打死我才好,正好化成鬼掐死他們母女。”
“姐姐彆說氣話,姐姐母親走前就給姐姐和哥哥安排好了後路,為的是姐姐和哥哥順遂。可不是讓姐姐這麼作踐自個的,姐姐要是真的怎麼樣了,豈不是要讓景蘭軒的得意死了。”
蘇錦妍道:“那我怎麼辦,我看見她就來氣,一想到母親我這心裡和刀割一樣。方才她說那些話,我撕了她的心都有。”
“我知道,但姐姐總要學會忍耐,現在咱們沒證據,等找到了,自然不必忍她了。”
蘇錦妍道:“是我衝動了。”
蘇錦嫿也能理解蘇錦妍,比較蘇錦妍是真的小孩,自小又被祖母保護的極好,什麼事都掛在臉上,最不耐煩彎彎繞繞的,不久前又得知自己母親被人誣陷的,哪裡還認忍得下。
沒見到時還好,見到了不說話也勉強能忍忍,但蘇錦如要是不說話那還是蘇錦如?想一想,要是自己的仇人,拚命在自己麵前蹦躂,她怕是也會忍不住要罵人了。
“姐姐彆生氣,我給你做些點心,吃了心情就好了。”
蘇錦妍聞言這才高興了,蘇錦嫿無奈的看了蘇錦妍一眼,這麼直的性子,可怎麼好。
不一會兒,點心就做好了。
蘇錦嫿對著春紅吩咐道:“把這點心和我屋裡那瓶雪肌膏,一並給二姐姐送去,就說是大姐姐給二姐姐賠不是。”
“是。”
蘇錦嫿端著點心進了屋,春紅拿了東西連忙往景蘭軒趕。
去時孫姨娘正楚楚可憐的和蘇永康訴苦。
“老爺您可要給如兒做主啊,大姑娘好厲害,哪有姐姐這麼埋汰妹妹的。大姑娘瞧我不順眼,說我就是了,何苦這麼作踐如兒啊。”
蘇永康正心煩,聽了孫姨娘這話作勢就要叫人把蘇錦妍喊進來。
“老爺,三姑娘身邊的人過來了。”
蘇永康聽到是蘇錦嫿身邊的人,止住怒火道:“嫿兒派人來做什麼?算了,叫進來吧。”
“問老爺安,姨娘安。”
“嫿兒叫你來是什麼事?”
春紅道:“回老爺話,是大姑娘叫奴婢過來給二姑娘陪個不是。先頭是大姑娘聽二姑娘說話含糊,這才氣急了,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說完大姑娘就後悔了,想著畢竟是一家子姊妹,什麼不能好好說,偏要大動乾戈的,大姑娘連忙叫人去取了雪肌膏,又求著我們姑娘做了點心,來給二姑娘賠罪,還請二姑娘大人大量,原諒則個。”
蘇永康聞言道:“錦妍要是能想到這些,怕是天要下紅雨了,彆是嫿兒自己的意思吧?”
“奴婢不敢胡說。”
蘇永康道:“罷了,這件事便算了。”
“老爺……”
“行了,一家子人你還要我三堂會審不成,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現在府裡還住著外人,你還想怎麼樣。”
孫姨娘見蘇永康這樣子老實了。
蘇用康道:“你也回去吧。”
春紅聞言退下。
“老爺,那如兒受了那麼大委屈不是白受了。”
蘇永康道:“差不多得了,錦妍說的不錯,好歹是蘇府二姑娘,成日裡往人家外客住的院子跑,成什麼樣子,傳出去了我蘇家女兒,還嫁不嫁人了。”
“老爺,如兒這不是到了年紀了麼,著急嗎。一共也沒去幾次,況且如兒也都避著人的,誰能知道。”
蘇永康道:“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就不要操心了,如兒的婚事我已經給她物色好了。”
“妾就知道,老爺是惦記如兒。”
“我還有事沒處理完,晚些再來看你。”
“那老爺可要早點來。”
等蘇永康走了,孫姨娘道:“你去查查,老爺最近可是接觸了什麼人,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彆是知道了什麼。”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