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隊勝,換場。”
蘇錦嫿笑著從馬上下來,對著胡則知誇讚,“沒想到表哥馬球打的這麼好。”
胡則知聽到蘇錦嫿誇讚笑著說:“那當然,這最後一局必定也是咱們贏。”
蘇錦嫿展顏一笑,胡則知隻覺得刹那間,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
等場上打完,就有輪到最後一場的決勝局了。
“表妹到我們了。”
兩人翻身上馬,胡則知剛剛上馬卻不知馬為何驚了,直接把胡則知掀翻在地。
蘇錦嫿連忙下馬,“表哥,你怎麼樣?”
蘇錦妍幾人見此也馬上過來,胡則知疼的滿頭是汗,眾人見此更加著急了,但也不敢隨意搬動他,生怕在碰到哪裡。
平郡王(四皇子)連忙上前,“快去傳太醫。”
看著胡則知這樣,平郡王神色莫名,不由的就想多了,倒是是誰下的手,目的又是什麼呢?胡則知是忠嘉候唯一的兒子了,要是他在外祖府上出了事,難保忠嘉候不會因此與外祖家中交惡。
太醫很快就到了,上前給胡則知摸了摸,送了口氣,“還好隻是扭傷而已,待微臣給世子正回去就好。”
平郡王聞言送了口氣,“勞煩太醫。”
“不敢。”
太醫連忙給胡則知正回去,正好之後,一旁的下人連忙上前,攙扶著胡則知去一旁的亭子裡休息。
蘇錦嫿幾人隨著過去。
“表哥你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胡則知點點頭,“我沒事,隻是可惜那彩頭不能幫表妹贏來了。”
“遊戲而已,何必在意。”
一旁的忠嘉候夫人斥責道:“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彩頭”,又見胡則知臉色發白,連忙問,“可疼?”
胡則知搖了搖頭,示意他沒事。
一旁定遠國公夫人道,“這是活血化瘀的藥,一會兒給令公子敷上吧,也能好的快一些。”
忠嘉候夫人接過來藥道了謝,定遠國公夫人一臉歉意,“實在是我的疏漏,才讓令公子遭難。”
忠嘉候夫人輕聲說:“畜生難訓,一時不聽話也是有的。”
眾人見忠嘉候夫人打算給胡則知上藥,忙走到一旁,下人連忙把亭子上的圍簾放下來。
忠嘉候夫人一臉心疼的給胡則知上好了藥,“好一點沒有?”
胡則知怕他娘擔心便搖了搖頭,“不礙的,就是剛扭的時候有些疼,這會兒已經好了。”
“那以後你也少騎馬,剛才可是嚇死為娘了。”
胡則知隻得無奈的答應了。
蘇錦嫿煩心的坐在一旁的亭子裡,有些後悔剛剛答應了表哥。
一旁的蘇錦妍隻當蘇錦嫿是擔心胡則知便寬慰:“表哥隻是扭傷,並不嚴重,妹妹不必自責。”
“早知道剛才我就不該答應表哥,也省著表哥扭傷了腳。”
蘇錦妍寬慰道:“誰能知道那馬驚了呢?不過打馬球用的馬,都溫順的,怎麼會突然驚了,當真是奇怪。”
“誰知道呢,說來確實蹊蹺,明明之前兩場表哥都騎的好好的。”
“見過幾位姑娘。”
蘇錦嫿看到這樣丫鬟覺得有些熟悉,“你是……”
“奴婢是容郡王的貼身丫鬟,郡王說剛剛姑娘被掃了興,便特意吩咐奴婢把這個交給三姑娘,算做彩頭送於姑娘。”
蘇錦嫿蹙起來秀媚,“無功不受祿,你還是拿回去,替我謝謝郡王好意。”
“求姑娘收下,不然郡王必定會責罰奴婢的。”
蘇錦嫿臉色有些不好看,正想在開口,直郡王便走了過來,“大哥一想寬和代下,怎麼會因此責罰你。”
幾人連忙起身行禮。
不得不說直郡王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一流。
丫鬟還想說什麼,就被直郡王的話打斷了,“方才本王去看過忠嘉候世子了,上過了藥他已經好多了,你不必為此擔心。”
蘇錦嫿起身道謝,“多謝郡王關懷表哥。”
“無妨,今日掃了興致。等改日本王讓若淑在舉辦一場,若淑可是念叨了你很多次呢。”
直郡王顯然比容郡王會說話多了,但是兩人的行徑,蘇錦嫿都喜歡不起來。雖然容郡王惡毒不擇手段,但直郡王未必好到哪裡去。
“多謝側妃掛念,隻是臣女對剛剛表哥墜馬有些驚怕,最近怕是都不敢上馬了。”
直郡王依然一臉笑意,“無妨,正好若淑也不喜歡打馬球,到時候你們可以一起打捶丸。”
說完直郡王不等蘇錦嫿在拒絕,就走了。容郡王叫過來的丫鬟把這些全都聽了進去,回去便添油加醋的稟報給了容郡王。
容郡王氣的,恨不得攥碎了手裡的杯子。起身便去了旁邊直郡王的亭賬裡。
“三弟,有些人不是你該肖想的,記住你的身份。”
直郡王不急不緩的說,“大哥這話好奇怪。不過是府裡側妃和錦嫿有些交情,又實在想念錦嫿,弟弟才邀請罷了,有何不妥?”
“錦嫿也是你配叫的,彆做夢了,你的正妃是封嬅。至於錦嫿,你難道還妄想著讓她,做你個出身低賤之人的側妃不成?”
直郡王譏諷道:“弟弟我可不會大哥那麼卑劣的手段。”
“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
“大哥未免太過專橫跋扈了吧?錦嫿想要親近誰,難道還要看大哥的意思麼?”
“少在這裡自欺欺人了,錦嫿可不是什麼都沒見過,略施小惠勾勾手指,就會迫不及待靠上來的小門戶出身。你那些個小心思,快省省吧!”
看著離開的容郡王,直郡王眼神晦暗不明。
馬球賽散去。
蘇錦嫿心裡還是有些不平靜,孟氏見蘇錦嫿神思不屬,“彆擔心,則知已經好了,國公夫人送的藥不錯,則知塗過之後,腳已經沒那可腫了。”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