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費耶怒不可遏起來。
原本在他不計成本的搜刮下,好多輔材都湊齊了。
然而惟獨那份主材——雪梟的頸皮,被彆人一掃而空。
雪梟的頸皮雖然不常見,卻也並非買不到。
大的材料商鋪偶爾會備上那麼一兩張。
然而他從一個熟識的管事口中得知,這些雪梟皮不久前竟全被買走了。
不但如此,那人還預定了未來半個月所有的雪梟皮。
這樣哪怕是有新貨到了,也要優先供給那人。
其他商鋪也都如此。
“媽的,這肯定是個陰謀!
他們刺探到你要製作雪地旌旗,所以對你的材料動了手腳。
不但如此,他們還買光了所有的主材,真是夠卑鄙。”
老頭破口大罵,到此時哪裡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一定是依雲家族乾的,媽的,老子那天應該宰了羅柏。”瑞文也恨的牙癢癢。
他終究低估了有些人的陰險和能量。
能神不知鬼不覺將手伸進幻星塔內,查明他要做的武裝,並瞞過老師的檢查,將問題材料送到他手上。
這種事想來也隻有那幾大家族能做到。
但丁有七大名門。
除了列儂和道蘭兩大家駐守邊境,其餘五家都在以撒城。
而與自己既有仇怨又有競爭的,除了伊雲家還有誰?
隻是不知道對方在雙子塔的內線是誰,又通過什麼手段瞞過了老師。
“走,跟我找烈芙去!”費耶怒道。
此刻,烈芙正坐在一間隱秘的酒館中。
他對麵坐著個相貌邪異的青年。
青年相貌與羅柏有幾分相似,但更年輕一些。
“這是你的藥水,裡麵還剩下一點。”
烈芙拿出一支拇指大小的黑色瓶子,推給男人,淡淡道。
“說實話,我很不屑你這種做法,而且這恐怕也不是芙絲卡的意思。”
“姐姐自然不屑如此,但我們做親人的,總不能不為她和家族著想。”
青年邪笑起來。
“那個瑞文贏了大哥,還拿走夢和魘,這令父親異常震怒。
如果家族不做些什麼那就不配存在了。
何況,我設法弄到了他的複魔武裝,並進行了評估,得到的結論是,他很危險。
所以,我必須這樣做。”
烈芙譏笑起來:“我第一次見到有人把陰謀說的如此冠冕,你就是,薩裡。”
“你錯了,我隻是遵守規則。
能讓我成功的都是好規則,陰謀詭計也是。”
薩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懶懶地說。
烈芙撇撇嘴:“你外表光鮮,但滿心汙穢的樣子,真的很醜。”
“哈哈哈!烈芙,我的妹妹,你真是可愛。
我既希望你不要總是如此幼稚,又希望你留住這份純真。
唉,這真是矛盾呢,誰讓我們是親人。”
“對不起,不敢高攀。
我隻是父親收養的養女,你才是他親生的。”
烈芙撇嘴道,不願與青年沾上關係。
“不,你不一樣!”
薩裡認真看著烈芙。
她火一樣豔麗的短發令他的目光帶上幾分迷醉。
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某個身影,語氣幽幽地說:
“我這輩子隻喜歡過兩個女人。
一個是你,可惜我無法得到。
另一個則被我親手劃爛了臉。”
烈芙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薩裡,我給你一句忠告。”
“你說。”
“你可以癡情,但不要冷血變態。”
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