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信王趙厚也是火冒三丈。
“薛家人是瘋了嗎,此前一直跟信王府關係密切,怎麼聯合起謝家和桓家來對抗我們?”趙厚摸不著頭腦。
此時,信王世子趙芶說道:“父親,薛家此前圍困過通州,卻莫名掉轉槍頭,攻打眉州。
眼下更是和聖王軍聯合,兒以為,應該是趙淩霄私下許以重諾。
外麵流傳,抗擊兩府聯軍者王,這對他們而言,有莫大的吸引。”
“那女人已經被逼到絕路了,否則怎麼可能跟王家聯姻,真是把皇族的臉都丟儘了。”趙厚冷哼一聲,他從未將女帝放在眼裡,但不得不說,她有點小聰明,仗著自己手裡有寶璽,攪動風雲。
“幽王叔不是已經去圍剿王家了?”趙芶笑著道:“不日便有好消息傳來。”
話音剛落,斥候急忙進來了,“大王,幽王府急報!”
“瞧,說幽王,幽王就到。“趙厚笑著道:“估計是拿下襄北了。”
他們計劃中,以肅清北地,抓住女帝為主。
對大秦以觀望為主,若聯軍勝利,他們不介意落井下石。
若聯軍輸,他們對大秦也秋毫無犯。
屆時,在北地扶持起新政權,那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趙芶拿過信呈了上去。
可趙厚在看完信後,卻是猛地錘起了案牘,把趙芶和幕僚等人嚇得一激靈。
“父親,幽王叔信中說什麼了?”
“他根本就沒打王家,就退兵了!”趙厚感覺臉上掛不住了,他們糾集了六七十萬大軍,除了拿下兩個無關緊要的州府,連局麵都沒打開。倒是被女帝給反製了,“他說,王家投靠了大秦,打不得!”
眾人全都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從來沒聽過?”
“你們問本王,本王問誰去?”趙厚將信拍在桌子上,壓下心中的火氣道:“不過,王家也說了,不會在打出一字並肩王的旗號,除此之外,不會插手北地戰事。”
“陸源是在北地安插了一顆棋子,爹,咱們不能再拖延了。”趙芶沉聲道:“必須趁著大秦無暇顧及這邊,迅速掃清北地。”
“趙雲龍何在!”
“卑職在!”一身高八尺,身著銀甲的青年快步出列,單膝跪地。
此子麵龐剛毅,眼若星河,那兩道劍眉端是英氣。
他六歲拜師,十五歲武藝小成下山奉師命投奔信王,今年已經三十歲,在信王府勤勤懇懇,立下汗馬功勞,趙厚卻隻是讓他擔任親王衛的一個百旗,始終不肯給他升官,美名其曰磨礪。
趙雲龍忠厚,反而越發的努力,從不抱怨。
他等了十年,就像是一把蓄勢待發的寶劍,看著趙厚,眼中滿是期待,唯有戰爭,才能讓他武藝大成,甚至超越師父。
信王卻沒有搭理他,而是寫起了書信,足足兩刻鐘,他才將信塞進了牛皮之中,“送給幽王,快去快回!”
趙雲龍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本以為,自己能大展拳腳,可殿下還是隻是讓他跑腿送信,接過信,“是,殿下。”
“對了,幽州的棗泥糕很不錯,多買些回來。”趙厚掏出一錠金子,丟到了趙雲龍的腳邊,“多的就當賞你的。”
那一刻,趙雲龍就感覺自己像是一個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