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百姓逃遁,但凡有人逃去大秦,大秦就可以借機說事。
他強忍著難過,快步上前,看著四十萬大軍總帥,李存道。
此人是皇帝九叔,但是年紀卻跟皇帝一般大。
二人雖是叔侄,關係卻很好,當年皇帝奪嫡,他也是支持者。
“誰讓你殺人的?”
“蔡大人,你也看到了,這些刁民暴亂,我若是不動手,死的就是我們的人了,可即便如此,咱們也有數百戰士死於非命。
他們都是大夏的精銳,他們本該戰死沙場的,現在卻死在了自己人手裡。”
李存道淡淡道:“都是因為你這破計策,把周邊百姓儘數叫過來,要不是因為你籌謀不善,怎麼會導致動亂?
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要不然,我一定會重重參你一本!”
“荒謬,要不是因為你管理不善,讓這些人鬨出亂子,怎麼會如此?”
“倘若那是三五十萬百姓,你說我沒管理好,我一聲不吭,可那是近二百萬百姓。
你怎麼奢望他們和訓練有素的士兵一樣?
吃不飽,睡不好,惶惶不可終日,你讓他們怎麼不害怕?
但凡彆有用心的人煽動,這不就鬨出事端來了?”
李存道冷笑一聲,“我並不認為這一次暴亂的背後沒有大秦的影子,你不應該把人全都放在前線,應該讓他們在城池裡。
大秦人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
瞧瞧你獻都是什麼策略。
一招用過後,大秦人也不是傻子,不會再上當。
而你,讓我們放棄抵抗,是抽掉大夏的脊梁。
這一次就算扛過去了,以後也不會再有人敢對大秦亮劍。
你自以為你是忍辱負重,可你是罪人,是罪人!”
“你,你......”
蔡永州氣的渾身發顫,“好一個倒打一耙,好一個惡人先告狀,秦軍就在外麵,你倒是去打啊,你要是能打贏,我蔡某人親自把腦袋剁了給你當球踢。
隻要你能贏,莫說要我命,就算讓我當牛做馬,為奴為婢,我都願意。
你可敢?”
他三兩步衝到李存道麵前,並不畏懼對方手裡有刀。
李存道也是咬牙切齒,他的確沒有把握。
當世沒有一個國家敢說自己能贏。
兩年前要不是他們幸運,抓住了缺水陷入幻覺的陸勇,大夏的下場,必然比大景還要慘烈。
兩年後的今天,大夏破解了火藥,有了自己的武器。
但兩年後的大秦,同樣今非昔比。
但是沒有信心就不打了嗎?
不反抗,大秦就會放過他們嗎?
“我寧願死,也不願意當跪下當狗。”李存道冷聲道:“放下僥幸,準備開戰,告訴所有人,咱們不忍了!”
此話一出,城內眾將歡呼起來。
他們是軍人,不是太監。
死對他們而言,並不是最可怕的。
“李存道,你是大夏的罪人,你是罪人,大秦正愁沒有借口動手,你卻要主動進攻,你是罪人。”蔡永州氣的不行。
“我沒你那麼愚蠢,與其被動,倒不如把大秦人騙過來。”李存道冷聲道:“隻要他們敢進來,我就敢把他們全都炸飛!”
“你要偷襲他們?”蔡永州悚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