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看看那手,再看看那腰,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吸溜。
等等!她又嚴肅地想到,這樣不是顯得我很變丨態嗎?!
“佐倉?”野崎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又叫了她幾聲後,千代才回過神來。
她慌忙道:“是!我想吃那個什麼……”
慌亂之間,千代突然想起了前不久看的美食節目,於是脫口而出:“法式酥皮肉派。”
野崎瞬間轉身,滿臉寫著難以置信,“哈?”
千代的臉更紅了。她這才回憶起來野崎不擅長做西餐的設定,忙改口:“野崎君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就好了,我都可以!”
哪成想,千代此話一出,野崎的表情更灰暗了。
“佐倉。”
“是!誒?怎麼了嗎?”
“我問你的原因,就是我自己也拿不準。”
千代頓時有一種,自己肩負著重任(主要是被野崎拜托了誒!)的使命感。她思索片刻,不太確定地開口:“那要不……先做個蔬菜沙拉?”
“好!”野崎梅太郎,瞬間恢複了乾勁。而千代看著他的背影,也不禁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表情。
也對,春天,還是戀愛的季節嘛。
送完烤肉的未來,則回到了她現在的住所。
實話說,未來是有點抗拒回去的。隻因為——
“太宰治!!!”
一打開門,未來就聽到了屬於鬆田的怒吼聲。她男朋友修身養性多年,連麵對她都能勉強維持鎮定,但是一遇到太宰,什麼修養什麼理性,就全都被拿去喂了狗。
但未來一點也不同情某個目前肯定滿腦袋青筋的家夥。
撈到太宰之前,她都說讓他彆管了。誰讓鬆田不聽,覺得太宰不會在東京的河流裡出沒來著?
沒錯,今天下午,鬆田難得準點下班。未來就和他一起去了超市,準備買點晚餐的食材。在回程的路上,路過一條河的時候,鬆田敏銳地發現,河裡傳來了不同尋常的動靜,似乎是有人溺水了。
他不顧未來“等等你彆去,那玩意兒用不著救”的勸阻,外套一脫,手裡的東西一放,就“噗通”一聲下了水。
等成功撈上來一隻繃帶精,又被繃帶精纏上被迫帶人回家的時候,鬆田陣平的表情也逐漸險惡了起來。
靠!怎麼是你!
但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二人世界被人硬生生橫插一腳。未來昨晚上還嘀咕太宰怎麼難得乾了件好事,今天就想錘爆他的狗頭:
做個人吧,太宰治!
最關鍵的是,她計劃好的兩人份的烤肉大餐,竟然增加了額外的對手。
“你跑來東京乾什麼?”未來終於大發慈悲地開口,拯救了即將崩掉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的鬆田。
太宰治沒有做出正麵回答,而是扔下一句似是而非的“條條大路通羅馬,條條水路,也通東京。”
“未來醬,我隻是偶爾也會在水裡摸不清方向嘛~”
未來:……
她緩緩摸出了手機,就要撥通織田作之助的電話。
太宰表情頓時一僵。
他迅速坐端正了,嚴肅地對未來說:“其實我是來告訴你一個消息的。”
聽罷,未來暫時放下了懸在撥通圖標上的手。她揚揚下巴,示意太宰治繼續,她在聽。
“你暫時不必回橫濱。”太宰收斂起玩鬨的意思的時候,就顯出幾分正經,和不做掩飾的陰鬱氣質。他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聽得認真的鬆田陣平,隻說:“橫濱有我們就足夠了。”
他雖未明說,但未來和鬆田卻都從他簡短的話語中,感受到了一股風雨欲來的意味。
“有人在試圖攪渾橫濱的水。”太宰治夾了一筷子烤肉,這麼說道。
未來沉思片刻,最後開口:“……等一等,你夾的是我盤子裡的烤肉!太宰治,你死了。”
鬆田陣平無言地看著原地上演全武行的兩人,深切懷疑自己和她倆就不在一個頻道:
拜托啊,你們倒是多正經幾秒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