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夏先淵坐到前座。
阮情已經嚇得差不多清醒,在內心默默告誡自己以後千萬不能碰酒,連啤酒都不能喝。
薄文浩雖然留在後麵,卻沒覺得自己贏了,他鬱悶道:“阮情,你覺得怎麼樣?”
阮情把醒酒藥跟另一瓶礦泉水遞給他:“你吃藥,不要說話了。”
薄文浩眨眨眼睛:“好。”
前座的夏先淵這時從後視鏡看他們一眼,阮情因為剛剛的事情尷尬,連忙彆過頭。
車子駛離原地,開往阮家。
阮情糾結半晌,忍不住道:“夏老師,要不然先送你們回去吧,薄文浩還醉著呢。”
夏先淵說:“不要緊,我車子停在你們家樓下,待會兒我把他帶回家。”
薄文浩隻覺得脊背發涼,坐直了背。
大概二十分鐘後,他們抵達地下室。
當然,也看到程瑄旗。
夏先淵跟阮情早就有心理準備,薄文浩倒是迷茫的很,下車後眯起眼睛問:“程瑄旗,你怎麼在這兒?”
程瑄旗沒有回答他,而是熱切的看向阮情。
阮情儘量忽略這個人,低著頭往電梯走。
程瑄旗已經等三個多月,阮情終於高考完,他實在忍不住大聲道:“阮情,你高考誌願會填哪裡?”
這個問題同樣是夏先淵想知道的,他的目光忍不住看向阮情。
阮情腳步一頓,沒有回答繼續往前走。
程瑄旗聰明的沒有多說,而且夏先淵跟薄文浩在這裡他沒法多說,目送著阮情離開。
偌大的停車場還剩下三個男人。
程瑄旗目光看向他們倆,笑了一聲道:“你們倆兄弟也挺有意思。”
薄文浩橫眉冷對:“哪有你這麼不知趣,都分手半年了。”
程瑄旗說:“是三個月,而且我沒有同意過。”
薄文浩咬牙切齒。
夏先淵走到自己車子旁邊,用指紋打開鎖。
薄文浩猶豫要不要上車,雖然夏先淵剛剛說送他,但那句話更像是安撫阮情,而且他也不想坐夏先淵的車子。
夏先淵卻冷冷看向他:“你還想在這兒跟他對罵?”
薄文浩哦一聲,坐上副駕駛位,臨走時忍不住道:“夏先淵,那個程瑄旗不會突然跑到樓上去找阮情吧?”
夏先淵說:“你能阻止?”
薄文浩想了想,摸摸自己的肱二頭肌:“能把他打出去吧?”
夏先淵捏緊手中的方向盤:“打出去又怎麼樣?你覺得阮情今晚為什麼會失控喝酒?”
薄文浩呐呐道:“因為高考結束了?”
夏先淵薄唇扯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可能吧。”
薄文浩不說話了,他明白夏先淵的意思,程瑄旗一直在求複合,而這個時間點可能是最好的時機,也是最重要的時間。
薄文浩倒在椅子上,眼睛看著車窗外:“現在就我沒機會了吧,你跟程瑄旗肯定都盼著我出國,不過我留在這裡其實也沒機會,阮情又不喜歡我。”
夏先淵沒理他,因為他沒法理薄文浩,畢竟阮情也不喜歡他。
車子在夜裡疾行。
第二天,阮情早早醒來,馬上反應過來自己不用上課。
以前雖然放暑假寒假,但是都會有作業,還要補課,這還是阮情第一次沒有任何負擔的假期。
阮媽媽早就問過她要不要出去旅遊,阮情想想就拒絕了,天氣熱就算了,她社恐也不願意出去,也沒朋友能一起。
可是在家真的挺無聊。
為了高考,阮情早就把遊戲戒掉,這時候再上去發現已經改版兩次,她玩得非常不適應。
要是沒有事情,她可以跟吳姐去跆拳道館,但是今天阮情中午有飯局。
自從阮媽媽跟秦馳鴻再次相遇後,兩人便一直保持聯係,最近一個月大概感情更好,秦馳鴻早就約好要為阮情慶祝高考結束。
11點,阮情跟吳姐下樓,看見程瑄旗還在停車場裡等著,不過他反正每周都要過來,乾脆買了輛車子,不至於傻乎乎一直站著。
阮情麵無表情坐上車子,見程瑄旗好歹沒有開車跟。
她已經接近無奈,忍不住問:“他到底什麼意思?”
前座的吳姐笑著說:“我看他是想求複合。”
阮情鬱悶,要是這三個月程瑄旗找她吵架還好,兩個人乾脆把話說清楚,可他每個周末跑來卻不做聲,好像能跟到天荒地老去。
阮情心煩意亂。
吳姐突然說:“其實如果你真的不喜歡他了,也不用在意他,反正受損失的不是你,他能跟你多久呢?一年還是兩年?”
阮情歎口氣:“但是我不想被這樣跟,也不想耽誤他的時間,有這份毅力乾什麼不好?”
吳姐笑了笑:“小阮,現在你也高考完了,如果真的不想跟程瑄旗複合,不如試著再談一場戀愛,這樣程瑄旗自然就會明白,不會再找你。”
吳姐這麼說還有點小心思的,她不可能去左右阮情的感情,但可以為自己的老板謀福利勸解勸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