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已經愣住了, 明明,明明控製著力道打的啊,難道這世家出來的貴公子皮膚竟這麼嫩?如此輕一下也能被打疼了?
“你, 你彆哭呀,疼了就說, 我下次不這樣作弄你了, 彆哭了。”
這男子哭起來很小聲的,也幾乎不敢抬眼瞧她,可憐的很。
“你莫再哭, 我都曉得錯了。”
長清還在哭,甚至她說完後對方哭的更厲害了, 上氣不接下氣的,隻一雙雪白細嫩的手緊緊揪著許枝肩膀處的衣服,一邊哭還一邊搖著頭, 聲音哽咽。
許枝無奈了,隻好抱著人坐著, 然後用手輕輕拍他的後脊背, 一下一下的,像是在安撫他, 希望他可以冷靜下來, 不要再哭了。
長清沒有力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 興許是感受到了這個人的疼愛。
這是他太過渴望的東西, 做夢都渴求能被一個女人真心疼愛。
可是身為王侯庶子的他, 本就注定是權利的犧牲品, 什麼疼愛都是不存在的, 就連當初訂婚的未婚妻, 也是看中了他母親的勢力,想以娶他討好他的母親,對他從未有過一絲疼愛,後來家族敗落,於獄中對方便已送來一紙退婚書。
他本以為,自己這一生就這樣了。
可能輾轉於各個女人之手,受不得一絲疼愛就死在世間某個角落,卻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一個女人買下,而自己從未得到過的疼愛,就藏在這個女人的話語中。
長清默默抱著許枝,哭累了,便於她懷中睡過去。
在路上輾轉這些地方,他已許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等許枝發現他不哭了的時候,人已經睡著了,小小一個坐在她腿上,頭靠著她肩膀,沉沉睡了過去。
許枝失笑,隻好小心的把手放進他的腿彎,一把將人抱了起來,放到床榻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