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說什麼來什麼,這邊包_皮還在抱怨,那邊山雞終於姍姍來遲,他順著台階踉蹌的走過來,看著兄弟們滿頭滿臉的血,愧疚難當。

“你去哪了?!”差點失去親大佬的包_皮憤怒上前,拽著他胸前乾淨整潔的衣服就要揍他!

“對不住,我來遲了。”山雞任由包_皮打罵。

“彆打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眼見兄弟們打的不可開交,陳浩南上前製止,省的招來什麼麻煩。

“可恩呢?”被推開的山雞突然疑惑問道,他原以為現在角落裡的是可恩,沒想到是跟過來的有姝。

大家都在這裡,隻有可恩失蹤了。

拽著山雞的手微微一頓,本不想提及這件事的陳浩南僵硬說道:“她死了。”

“什麼?”

不光山雞愕然,就連其他人都覺得不可思議,要斬人的是他們,被人追著斬的也是他們,從頭到尾跟他們來玩的可恩——死了?

就像是一個黑色笑話。

“可恩為什麼會死?”山雞反手拽住陳浩南的衣領,預感不妙的他咄咄問道。

“我們……被人暗算,可恩……吃藥吃的太多……死了。”陳浩南難以啟齒,斷斷續續的講述他跟可恩的遭遇,等他清醒過來時,跟他一起被扔出來的可恩已經涼透了。

“我當你是兄弟!你居然睡我女朋友!”山雞立時怒喝!

“我們是被人暗算!可恩被綁的時候你在哪裡?兄弟被斬的時候你又在哪裡?”陳浩南裡厲聲反問!

“不要再說了!我們兄弟之間到此為止!”答不上來的山雞拍開陳浩南的手,扭頭就往外走!

“走啊!走了就不要回來了!”

陳浩南甩出這句氣話,獨自站在走道裡的他仿若失去庇護的孩子。

“阿哥,回去吧,巢皮的傷還很危險。”有姝走上前,輕輕拍了拍陳浩南的背。

回到香江的居所,劫後餘生的眾人放任自己癱軟在小房間的各個角落。

而傷勢最重的巢皮得到了屋裡最好的養傷位置——床。

還有點神智不清的巢皮被眾人搬到床上,有姝熟練的處理巢皮身上駭人的傷口。

已經包紮好手臂的陳浩南萎靡的癱在沙發上,大天二則跟包_皮準備食物。

他們雖然是不學無術的古惑仔,但處於社會底層的他們小小年紀就已經學會了如何填飽肚子。

包_皮切菜,大天二在陽台上的簡易灶台前炒菜。

突然門口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才經曆生死關頭的兄弟幾人如同驚弓之鳥,紛紛眼神淩厲的相互對視,大天二更是從包_皮手裡接過菜刀,緩慢的靠近門口。

“誰啊?”大天二警惕的開口。

“是是是我啦!細細粒啦!”門口畫著煙熏妝的細細粒焦急的開口,她聽說靚仔南受傷的事就匆忙趕過來了。

“細細粒!”有姝高興的喊了一聲,以她對阿哥陳浩南的了解,能專門跟她講這件「搞笑」的事,就已經是對這位口吃妹感興趣了。

——以前的那些鶯鶯燕燕,哪個是被靚仔南掛在嘴邊的呢?

而且阿哥剛受傷,人家細細粒就很快找上門,這不就是郎有情妾有意麼?

大天二回頭笑看了有姝一眼,兩人笑眼中的揶揄都快要溢出來了。

追男仔都追到家裡來了。

——是個猛女哇!

大天二讓開位置,有姝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遮住剛才為阿哥們處理傷口時沾到的血跡,力求以乖巧的姿態見到未來阿嫂。

細細粒看到開門的靚女,臉色驟變。

“細細粒啊?”有姝笑眯眯道:“我是靚仔南細妹——陳有姝,女字姝,美人的意思。”

心上人的妹妹!

心情真是大悲又大喜啊!

兩種極端的情緒先後到來,細細粒的表情簡直扭曲得不行——生氣的表情來不及收回,驚喜的表情就衝出來了!

“細細細妹哇!我我我細細細粒啊!我好好好鐘意你大佬哇!”

“好好好鐘意哇?”有姝誇張的跟著學,打趣細細粒。

細細粒這回也不煩人學她口吃,羞澀的撇開視線,小小聲道:“是呀,好鐘鐘意的。”

來自美女的直球!

有姝開心的仿佛自己被人表白,她親熱的把人拉進屋,引著細細粒坐在陳浩南旁邊。

“你先坐!”

“坐什麼坐啦!女人!做事!”大天二沒有這麼客氣,既然送上門來,當然也要做事咯。

有姝暗暗瞪了眼大天二,又推了一下細細粒,把沒有防備的細細粒推得一個踉蹌,倒在了陳浩南沙發扶手上。

好像投懷送抱一樣啊!

細細粒心中甜滋滋的,抬頭羞澀的睇了眼近在咫尺的心上人,紅著臉安安靜靜的坐著不動了。

大天二搖搖頭,拿著菜刀去廚房,把菜剁得梆梆響。

——比豬食還碎!

“喂豬哇!”有姝探頭進廚房,像是一隻突然出現的小貓咪,撓得大天二心中癢癢。

“喂你哇!”大天二小聲回嘴。

“哇你說我是豬!”有姝瞪圓了眼睛,小聲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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