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德仔細打量著何大清臉上的神情,發現這老流氓雖然話說的硬氣,但他臉皮卻是直抽抽。
顯然,他是個色厲內荏的家夥。
他怕了!
此時的硬氣,完全是裝出來的,估計是想著能唬人?
或者說是不想承認,覺得承認了太丟麵兒,以後不沒法在院子裡立足了。
也隻有這兩種可能了。
但你也不想想,這可能嗎?
這院子裡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人,可多的是!
果然,當何大清這硬氣的話剛說出口,許大茂就按捺不住了,何大清可是傻柱他爹啊!
自己天天被傻柱兒那狗東西擠兌,還老是挨他的揍。
現在總算是等到機會了。
老子不收拾你,老子直接收拾你爹!!
看?小子以後還敢不敢在老子麵前炸刺兒!
許大茂當即就挑了出來,自告奮勇大喊道:“讓我去吧,我知道派出所在哪兒,我去喊人!”
喊完之後,他轉頭看向吳有德,笑嘻嘻道:“吳主任,咱院兒裡就你有車,能讓我騎騎你自行車嗎?
我快去快回!”
太能了啊,茂茂還得是你。
吳有德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就點頭說道:“喏,在那兒呢。”
許大茂立刻就朝著自行車走去,準備去報警。
易忠海、劉海中、閻埠貴三人,這次都沒有再阻攔,隻是靜靜的看著。
何大清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不過,何雨柱臉色比他變的更快,立刻就衝過去拽住了許大茂。
“孫賊!關你什麼事兒,要你這麼積極?”
“滾邊兒去,我告訴你啊,今兒這事兒還輪不到你插手,你敢去報警信不信我今兒把你腿打斷?”
何雨柱怒聲說道。
這要擱平時,許大茂肯定慫,但今天不一樣,今天他可是站在正義這一邊,背後有三個管事兒大爺,還有全院百口子人。
他歪嘴一笑,哼道:“傻柱兒,你少跟我橫,我告訴你,沒用!”
“你知道你爹這是什麼行為麼?”
“耍流氓、強女乾婦女,這可是大罪知道不?這可是要吃槍子兒的!你個文盲!”
“還有,你與其現在擱這兒跟我耍橫,還不如想想到時候給你爹準備一副什麼樣的棺材。”
“哼!你給老子鬆開!!”
何雨柱眼神閃爍,心裡一陣直突突,但還是拽著許大茂不鬆。
不能鬆啊。
沒聽剛才這孫賊說,強女乾婦女是大罪要吃槍子兒的,這自己要是鬆手了,這孫賊不就很快把警察喊來了嗎?
不能鬆,不能鬆。
但然後怎麼辦,何雨柱心裡也是一陣麻爪,不知道該咋辦了。
場麵就陷入了僵持之中……
許大茂更加得意,他扯著脖子衝易忠海喊道:“一大爺,這你也看到了,傻柱兒拉著我不讓我去報警。
這你們得管啊!
三位大爺,今兒這事兒你們要是不管,不給賈張氏一個交代,彆說東旭不答應了,我也不答應!
我們大夥兒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不能答應!
路見不平人人踩,公道自在人心!
大夥兒說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許大茂的嘴皮子一向都很溜,此時更是裹挾起了民意,經他這麼一渲染,在場眾人紛紛響應。
“對~~~說的沒錯兒!”
“不答應!我也不答應!”
“報警報警,壞人必須受到懲罰,不處理何大清,以後大家誰還敢出門兒?
今天是賈張氏,明天沒準兒就是我們大家了。”
“不答應,不答應,不答應!!!”
……
眾人躁動,一個個扯著嗓子喊。
整個四合院兒在這一刻,就像是一個即將要噴薄而出的火山一樣。
聲勢之大,人心之齊。
令易忠海三人心中一凜,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三人此時都意識到,今晚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恐怕他們三個都得受到牽連。
這管事大爺的位置,必然也要丟了!
至於何大清、何雨柱、何雨水。
此時是真的慌了,三人麵色煞白,心砰砰亂跳都跳到了嗓子眼兒,尤其是何雨水。
她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
看到人心如此之齊,
許大茂嘿嘿笑道:“看到了傻柱兒,群眾的眼神是雪亮的,邪不勝正!
你趕緊鬆開我,否則的話,我就告你是幫凶!
噯我說,三個管事兒大爺你們到底管不管?”
閻埠貴看了劉海中、易忠海一眼,心說我不能受牽連,反正瞞不過去,還不如當個舉報者。
他立刻站了起來,大聲道:“我去派出所!”
“有德,我騎騎你自行車啊?”
“成,您隨意。”
吳有德答應的很爽快。
許大茂就得意洋洋的衝何雨柱擠眉弄眼兒,冷笑道:“傻啦吧?你拉住我有什麼用,咱院兒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