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茹嘟著嘴,哼道:“那誰讓你騙我,言而無信,出爾反爾的?”
“??我什麼時候騙你了,什麼時候出爾反爾了?”
“你剛剛才說過好不好,這麼快就想不起來了?也太假了!”
“哦……”
吳有德失笑道:“你急什麼,我雖然說這有點難,但並不是說就不能。
長了不說,在這邊住個二三十年,還是沒一點兒問題的!”
二三十年???
陳雪茹瞪大眼睛,驚訝道:“真的?你能在這邊兒住二三十年?”
“這有什麼不能的?”
吳有德笑了笑,說道:“我哪裡舍得讓你在這邊獨守空房啊,沒有你陪伴,這日子天天過的沒滋沒味兒。”
“切~信你才怪!”
陳雪茹勾了勾腳丫,緩解腳上的瘙癢,又嗔道:“那二三十年以後呢?”
“以後再說吧……”
吳有德仰頭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想了想,說道:“可能會回大陸,也可能會去海外某?小島,或者就留在這裡……”
陳雪茹愣了愣,然後嫣然笑了起來,笑靨如花。
……
這重逢的第一天晚上。
毋庸置疑,肯定是屬於陳雪茹的,對此田棗、李紅鯉毫無意見。
這兩年裡,陳雪茹的付出,她的勞心勞力,她們全都看在眼裡,經過兩年多的相處,兩人對於陳雪茹都非常信服。
當然,吳有德也毫無意見。
或者說,無論晚上讓他陪誰,他都毫無意見。
陳雪茹給自己準備的房子,是一座獨棟二層小洋樓,院裡有泳池,樓頂有露台,露台上還有小花園。
本來,
在這裡給小荷、大玉兒、小玉兒、蘭香安排的都有房間,她們四個都是陳雪茹的貼身丫鬟,自然得和她住一起才方便照顧。
不過這天晚上,陳雪茹將她們都給打發了出去。
整個小院兒裡,隻有陳雪茹和吳有德兩個人……
之所以這麼做,自然是為了方便打掃衛生。
一樓客廳,一樓浴室,二樓臥室,二樓衛生間,樓頂露台,小花園裡……
甚至是樓下遊泳池裡。
他倆都仔仔細細、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打掃清理了一遍又一遍,乾的非常認真投入,不知不覺間,就乾到了淩晨時分。
最後累的陳雪茹躺在吳有德的懷裡,大汗涔涔直喘粗氣。
“哎,你猜猜這次我出去花了多少錢?”
“額……”
吳有德臉色古怪,“現在聊這個合適嗎?”
陳雪茹睨了他一眼,嬌嗔道:“那我現在還不困,睡不著呀,聊聊天不行嗎?”
“睡不著?”
吳有德咂摸了幾下嘴,嘿嘿笑道:“那要不然咱們再打掃一遍?地是不是還沒拖呢?”
“不來不來!”
一聽這話,陳雪茹腦袋直搖,握起小拳拳就錘他胸口,嗔道:“你想累死我呀?
不來了,我受不了了,我要休息,不乾了!”
吳有德笑著打趣道:“看來你是空了太久,業精於勤,荒於嬉,老祖宗說的很對啊。
這幾天,我好好帶你熟悉下業務。”
這話又挨了陳雪茹幾下小拳拳。
陳雪茹趴在他胸口,聽了會兒他的心跳,嬌聲道:“這次出去,差不多花了四千萬……有沒有心疼?”
“心疼我的小乖乖累壞了。”吳有德說。
陳雪茹就咯咯直笑,然後紅唇輕輕在他胸口吻了一下,嗔道:“花言巧語。”
“不要冤枉人哈!”
吳有德臉色一正,很認真道:“我這可是肺腑之言,掏心窩子的話!”
兩人說笑一會兒,
陳雪茹突然說道:“那個樣式雷,就是第九代傳人雷耀祖,他爹是第八代傳人雷獻彩。
雷獻彩在國內時先後娶了兩房媳婦,但都無所出,辛亥革命滿清覆滅,樣式房也隨之消失不複存在。
雷獻彩失業又無子嗣,雙重打擊之下便想著出來看看,他去了歐洲,又去了小日子,最後來了九龍,在這邊又娶了一房。
雷耀祖,就是這一房所出。
除了雷耀祖,他後來還有一個閨女,也算是兒女雙全了。
我也是聽人介紹,這才知道雷耀祖的來曆,所以就請他來幫忙修房子了,我瞅著修的還不錯。”
陳雪茹笑吟吟的說:“這樣式雷還是有些本事,怪不得滿清皇室的園子都讓他們家主持修建。”
聽完後,
吳有德也是感慨不已,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遇到了樣式雷的嫡係後人,這讓他心裡突然冒出了個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