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閣記得鄭素馨以前跟他提過,說吳嬋娟的親事,估計得太皇太後點頭才行……
周懷禮笑著點點頭,“那是我白囑咐了。大舅自然是有主意的。”
吳嬋娟臉色的鬱色頓時散去,她喜笑顏開地看著周懷禮,微微頷首,表示感謝。
她萬萬沒有想到,表哥幾句話,不僅讓她不用嫁給那個傻子,而且將她最恨的琴姨娘和官哥兒都處置了……
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就是因為要官哥兒歸宗,她娘鄭素馨才死在彆院!
不然的話,吳家那時候一定會有人手來救她的!
在她心裡,琴姨娘和官哥兒兩個人跟殺母仇人還差不多。
而且琴姨娘進門之後,更是成天霸著她爹。動不動就給她穿小鞋,恨得她牙根直癢癢!
周懷禮走了之後,吳嬋娟對吳長閣低頭行了禮。就回自己院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聽自己的丫鬟說。琴姨娘被抓起來了,說是昨晚抓到她偷人……
連著被抓起來的,還有官哥兒,聽說還要把他從族譜上除名。
因為琴姨娘偷人的事,吳長閣不想認官哥兒做兒子。
吳嬋娟聽了這個消息,雖然對她爹的薄情寡義有些齒冷,但還是高興得去她娘的靈位前上了一炷香。
“娘,您的大仇已報。您可以瞑目了!”
上完香。吳嬋娟坐回自己的妝台前梳妝。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娘給她留下的妝奩匣子上。
那妝奩匣子被天火燒得漆盒,盒蓋和盒身幾乎融在一起,幾乎都不能用了。
這樣一個黑黢黢的匣子,跟她妝台上那些明豔靚麗的擺設完全格格不入。
但是吳嬋娟還是舍不得扔。
這是她娘給她留下來的唯一念想。
吳嬋娟將這妝奩匣子拿過來擺在麵前,又拿了塊濕布過來,細細地擦拭那匣子。
……
周懷禮昨夜跟吳老爺子說了一夜的話,就在外院住下。
今日一大早,吳老爺子突然被人叫進內院,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周懷禮在外院看了一會兒書。到了中午的時候,有婆子過來尋他,說他娘和吳老夫人讓他去內院吃飯。
周懷禮便跟著那婆子往二門上去。
進了內院。周懷禮才聽說大房昨夜熱鬨了一晚上。
大爺吳長閣發現自己剛剛進門的外室琴姨娘偷人,一怒之下,將她抓了起來打個半死,然後還請吳老爺子進來,要把琴姨娘生的兒子官哥兒從族譜上除名。
吳老爺子當然是不肯的。
所謂的琴姨娘“偷人”這件事,更是讓吳老爺子大怒。
琴姨娘做外室的時候,她偷不偷人無關緊要,但是進了吳國公府內院還能偷人,這是跟整個國公府姑娘多大仇啊!
周懷禮來到吳老爺子和吳老夫人住的院子的時候。正好聽見吳老爺子對著吳長閣怒吼:“……偷你娘的人!我國公府內院是能讓外男隨意進出的嗎?!你有沒有腦子?你女兒還沒有嫁人,你侄女也沒有嫁人!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我們吳家所有出嫁的姑娘,嫁進來的媳婦。都不要做人了!吳家所有的男人,都是烏龜!”
吳長閣被罵得縮了脖子,訕訕地道:“……不會那麼嚴重吧?”
吳老爺子瞪著他,拍著桌子道:“就你這蠢樣兒,做事顧頭不顧尾,還想走仕途做官?!趁早你打消這個念頭!——你做官,是要把我們家拖得滿門抄斬才罷休是吧?!”
聽見吳老爺子這樣罵他大舅吳長閣,周懷禮反倒不好進去了。
他背著手站在門外回廊的拐角處,屋裡的人也不會看見,免得雙方都尷尬。
“爹,您也彆這麼說。當初是您一定要大擺筵席,讓官哥兒歸宗,不就是為了讓我變成爛泥扶不上牆嗎?我現在如了您的意不好嗎?”吳長閣被罵得惱羞成怒,不由還嘴說道。
吳老爺子深深地歎了口氣,擺擺手,“既然這樣,也不說彆的了。——分家吧。”
這句話一說,屋裡的人都愣住了。
本來在裡屋一個字都不敢說的吳老夫人和吳三奶奶忙走了出來。
“爹,您在氣頭上,彆說氣話。——您和娘還活著呢,怎麼能分家呢?”吳三奶奶勸道。
大夏習俗,爹娘還健在的時候,一般是不分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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