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我的意思是這件事就我們兩個人知道就行了,如果我們把這件事彙報,這件事一旦泄露,我的身份肯定會被發現。”
“以楊學武的脾氣,我的身份一旦被他發現,我肯定會死,而且還會連累組織,老張,你不要覺得我在危言聳聽,我說的話句句屬實。”
聞言老張眉頭緊鎖,經過和老於的幾次談話,老張又何嘗不知道楊學武的可怕,這個人不僅在情報能力上有獨特嗅覺,而且在行動能力上更是恐怖可怕,哪怕是在紅黨的中央特科內可能都沒有楊學武這麼優秀的人才。
不過作為一個成熟的紅黨黨員,想讓他把這件事隱瞞不報,那也是不可能的。
思索了一會,老張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他有了決定。
“老於,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過事情不能按照你說的來辦,但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這件事我會向上級彙報,但我保證,這件事絕對不會泄露出來。”
“因為我當時從金陵離開後,回了一趟根據地,臨到滬海前,“李隊長”給了我一份加密的密碼本,他告訴我如果有重大情況,可以直接給他發電報,他給我的密碼本也隻由他一個人掌握,我把消息彙報後,我黨也隻會有幾個人掌握這個情況,他們肯定不會把這個消息泄露出來。”
“老於,你覺得這個做法行嗎?”老張問道。
聞言老於情緒激動的問道:“老張,你說的“李隊長”是?”
看到老於情緒激動的樣子,老張忍俊不禁的說道:“老於,“李隊長”就是你想的那位。”
聽到肯定的回答,老於笑著說道:“老張,你咋不早點告訴我呢,要是直接給他彙報,我也覺得可行。”
聞言老張哈哈一笑道:“老於,這也是迫不得已,要不然我肯定不會把這個消息告訴?,現在你放心了吧?”
“老張,現在我當然放心了。”
隨後老於試探著問道:“老張,那“李隊長”知道我嗎?”
“當然知道,老於,其實你的身份要比你想象的重要,楊學武這麼厲害的人物,不僅白黨重視,我黨也同樣重視。”
“我在根據地的時候,“李隊長”還和我探討過要不要策反楊學武的可能,但經過分析,楊學武是戴春鳳的心腹,深受戴春鳳的重用,雖然他手上沒有我黨同誌的血債,但他這麼厲害的人,不是我黨隨隨便便就可以策反的,於是這個想法被暫時擱置了。”
“但這不意味這種想法就被放棄了,“李隊長”命我時刻關注著楊學武,搞清楚他的政治傾向,一旦有合適的機會,我黨要出麵試一試,萬一他要是被我黨策反了,那絕對對我黨有重大幫助。”
聞言老於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以楊學武的能力,要是被我黨策反,絕對對我黨幫助巨大。”
“老於,那你覺得我黨有沒有策反楊學武的可能性?”老張問道。
聞言老於思考了下答道:“這個我不敢肯定,因為說實話,我也看不出楊學武的政治傾向如何,他對白黨看起來衷心擁護,但並不熱衷,對我黨更是提都沒提過,他對我黨的態度我不清楚,但他對日本人的態度倒是很明顯,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消滅日寇,他骨子裡好像天生就對日本人有種化不開的仇恨。”
“這個不著急,你慢慢觀察,隻要楊學武一心對付日本人,那對國家,對民族都是件好事,就算是我們不策反他,隻要他心向國家,心向民族,那也是好的。”
“老張,這我明白。”
“嗯,既然你覺得楊學武對你有所懷疑了,那你以後更要謹言慎行,來我這也要慎之又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知道楊學武知道了你的身份後會不會對你痛下殺手。”
“老張,我明白,我以後肯定會多注意,我這還有件事,我想問問組織有沒有消息。”
“什麼事?”
“楊學武說日本人在江灣建設機場,命我們查清楚這件事,他下一步可能要對日本人在江灣的機場動手。”
“這我倒是不清楚,我稍後去打探一下消息,如果組織知道消息,我會通過死信箱的方式把消息傳遞給你。”
“好,那就這樣,我先走了。”
“好,一切小心。”
……
另一邊的滬海特高課可就麻爪了,僑民的撤離工作也有他們特高課參與,他們主要負責僑民撤離工作的保密任務。
可現在彆說保密了,僑民直接被乾死了五六百,總部對他們特高課的工作非常失望,嚴厲批評了滬海特高課課長小野昭,並命他三天之內一定要查清楚是哪方勢力殺的僑民。
這一天時間眼看著過去了,可他們卻連個毛都沒查到,就好像殺日本僑民的勢力是幽靈一樣。
特高課內隻有一個人猜到了這件事是什麼勢力做的,這個人就是吉野一郎,因為日本撤僑的事情是他告訴楊學武的。
吉野一郎想到楊學武知道情報後可能會做些什麼,但他沒想到,楊學武竟然這麼膽大,一口氣殺了五六百僑民,這讓他目瞪口呆,不過他雖然猜到了,但他不可能把他的猜測上報,這要是上報了,那他不是自投羅網嘛。
此時的特高課內,小野昭和藤原野臉色非常嚴肅,他們認為這件事是華國人對帝國的挑釁,如果他們查不到幕後黑手,帝國一定對他們兩個進行嚴懲。
“藤原君,這件事你認為怎麼辦?”
聽到小野昭嚴肅的問話,藤原野低頭思索了一下說道:“課長,我認為這件事是華國人所為。”
聞言小野昭差點氣吐血,鬼都知道這件事是華國人乾的,可他想知道究竟是誰乾的,有沒有證據。
不過藤原野的回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特高課的負責人是他,就算是要承擔責任,也先由他來承擔,其次才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