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隊完全進入這個街道後,這條街上的小販們對視了一眼,突然從攤子底下拿出自動火器,借著攤子的掩護開始密集掃射。
路上的行人們也從懷中掏出手槍,對幾輛車上的漢奸和小鬼子進行點射。
隨著正義的子彈射出,不斷有小鬼子和漢奸倒下,但傅宗耀本人乘坐的車輛卻安然無恙,子彈打在玻璃上就好像碰到了石頭一樣,全都被反彈在地,玻璃卻完好無損。
看到這種情況,車內的傅宗耀露出一股奸笑,覺得他的陰謀得逞了,這些華國特工想要殺他,也要看他傅宗耀答不答應。
但很快傅宗耀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看到有好幾個人竟然從懷中掏出手雷,拔掉插銷朝著他乘坐的汽車扔來。
“我命休矣!”傅宗耀此刻腦海中隻剩下這個念頭,防彈玻璃確實可以擋住子彈,但汽車整體可擋不住手雷的爆炸。
隨著手雷的爆炸聲不斷響起,傅宗耀乘坐的汽車很快被炸的翻滾了一圈,就連車門都被炸開了。
為了不被日軍起疑,楊學武並沒有在彆墅周圍待多久,冒充行人大概了解了下周圍的地形,楊學武就在附近找了家旅館住了進去。
通過今天的行動,徐作勇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滬海戰的兄弟們雖然悍不畏死,但行動能力不足。
有時候隻要信念足夠強,是會出現奇跡的,有一個滬海站的行動人員衝向傅宗耀的汽車時雖然被打傷了腿,但並沒有被打死,他拖著一條傷腿靠近汽車,其他的行動人員為他提供掩護。
另一邊在自己辦公室內的徐作勇走來走去,焦急的等待著刺殺傅宗耀的結果。
次日早上,楊學武很早就來到三原幸夫的彆墅附近,今天他的任務隻有一件,那就是盯死三原幸夫,搞清楚他一天的活動軌跡和行事作風。
可一直等到快12點了,楊學武也沒看到傅宗耀到來。
大概半個小時後,一個隊員急匆匆的闖進了徐作勇的辦公室。
轉眼時間來到第二天下午,楊學武正在看一本英文小說,突然電話響了。
這個隊員走後,徐作勇點了根煙,思考了一會,穿上外套前往和平飯店。
聞言徐作勇歎了口氣道:“學武,我們沒能殺死傅宗耀,但打傷了傅宗耀。”
次日早上,楊學武吃過早餐,來到慈?醫院附近,為了殺紅黨的叛徒酒鬼,楊學武對慈?醫院的地形很熟悉,但此時看著慈?醫院被團團圍住,楊學武一時間也沒了辦法。
後世好醫生能賺錢,但這個時代的好醫生更能賺錢,一個好的外科大夫,是每個國家的寶貝,三原幸夫憑借自己的醫術,在日本人中的地位很高,要不然他也不會有日軍貼身保護。
傅宗耀雖然也算見識過大風大浪,但這種直麵死亡的感受他從來沒感受過,這次把他嚇得夠嗆,心中有些懊悔投靠日本人了。
徐作勇離開後,楊學武想了一下,覺得刺殺傅宗耀一定要耐心再耐心,日本人既然知道有人一定要殺了傅宗耀,那他們對傅宗耀的保護肯定會非常上心,要是一個不小心,被日本人設了套,那可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徐哥,這個我可沒辦法給你保證,但如果能有機會殺了傅宗耀,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可要是殺不了,我也不能把自己搭進去。”
楊學武前不久才在慈?醫院殺了紅黨叛徒酒鬼,沒想到日本人竟然把傅宗耀送到了慈?醫院。
隻有把這些情況都了解清楚,楊學武才會進行下一步動作。
看到這個行動人員犧牲,還剩下的幾個行動人員憤怒之下發動最後一擊,但最終還是功敗垂成,全都壯烈的犧牲了。
他對準的是傅宗耀的胸口,但當他就要扣動扳機時,突然被小鬼子開槍擊中了,射向傅宗耀的子彈發生了偏移,子彈並沒有打中傅宗耀的胸口,而是打中了傅宗耀的肩膀,但這個行動人員卻犧牲了。
就在這時,楊學武聽到有個小鬼子對負責會場安全的小鬼子軍官彙報道:“少佐,傅桑在路上受傷了,今天來不了了,大佐閣下讓咱們撤離。”
此時的三原幸夫已經休息,彆墅內黑乎乎的,楊學武在彆墅內偵查了一圈,悄悄退了出來。
隻是事情就是這麼湊巧,正當他們準備殺死傅宗耀時,突然街口出現了大批的鬼子,他們強大的火力頓時壓製的滬海站的行動人員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甚至就連靠近傅宗耀的汽車都做不到。
“學武,我查到給傅宗耀治病的是一位日本醫生,他叫三原幸夫,住在紅口飛紅路,昨天他住在醫院,今天下午他從醫院出來了。”
不過當得知傅宗耀受了槍傷,徐作勇臉上又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一直到晚上10點多,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楊學武才重新來到彆墅附近。
他並沒有今晚就急著行動,雖然已經確定三原幸夫就是傅宗耀的主治醫生,但明天三原幸夫還會不會去醫院,他去醫院會不會接受檢查,他在醫院的辦公室在哪裡等,這些情況他都需要了解清楚。
楊學武聽到有人敲門,立馬掏槍上膛,到門口問道:“誰呀?”
接起電話後,楊學武並沒有出聲,但很快聽筒中就傳來了徐作勇的聲音。
聞言楊學武白了徐作勇一眼,你相信我,我自己都還不相信自己呢,他雖然對慈?醫院很熟悉,但慈?醫院畢竟出過事,現在傅宗耀在慈?醫院,日本人對他的護衛肯定會非常嚴格,想要接近傅宗耀都絕非易事,更彆說在醫院內殺傅宗耀了。
不過這個隊員很快說道:“站長,雖然行動組的兄弟們沒能殺了傅宗耀,但打傷了傅宗耀。”
“徐哥,我聽著呢,你說吧。”
“是,站長。”說完這個隊員立馬下去安排盯梢了。
“給我盯緊慈?醫院,有任何情況立馬向我彙報,咱們犧牲了十幾個弟兄,傅宗耀必須要死。”
這樣他接續待在江灣街就沒必要了,不久後,楊學武離開紅口,回到了和平飯店。
“學武,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
“對,現在日本憲兵隊已經包圍了慈?醫院,隻準進不準出,在這種情況下,我的手下們沒太多辦法,所以我想請你出麵,看能不能在醫院殺了傅宗耀,傅宗耀活得越久,影響就越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