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嬋提供的那些畫像也確實給他們提供了新的方向,他們現在不僅盯人,也可以注意這些古董交易,如果一旦有這些文物出現,那他們也可以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
忙碌的一天又很快過完,趙淵在辦公室加班到九點,這才慢慢回家。
雖然昨晚和蘇嬋因為誤會鬨了點不愉快,不過總是要麵對的,這誤會也該解釋清楚。
趙淵買了些宵夜,提回去給蘇嬋,他估計蘇嬋今天也沒有吃東西。
回到家,蘇嬋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對方見他回來,便要進屋,趙淵叫住她:“我給你帶了宵夜,先過來吃。”
蘇嬋見趙淵語氣如常,這才停下腳步,接過趙淵手上的飯盒,去餐桌那邊坐下吃。
抬眼的時候,蘇嬋瞟到趙淵臉上還有淡淡的手指印,心中莫名有些心虛和……懊悔。
趙淵也拉了一條椅子坐在蘇嬋對麵,“我說你昨晚下手也太狠了,你看我今天還腫著一張臉,到辦公室被他們笑了一整天。”
蘇嬋按下心中的波動,嘴上依然不饒人:“是你自找的。”
趙淵叫屈:“明明是你先開玩笑,還說要吸我精血,你知不知道一般吸人精血的妖精是怎麼吸的……”
趙淵說著,不知怎的就想起昨晚那個旖旎的夢境,他看著蘇嬋那雙漂亮清澈的眸子,莫名有些好奇如果蘇嬋笑起來的時候,是不是也和夢中女人一樣媚骨天成。
蘇嬋接受的教育都是很正統的,宮中沒人敢給她講妖精這種豔俗的故事,不過這並不代表她不知道。
昨天她說出口的時候隻是想恐嚇趙淵,沒往這一層麵去想,現在被趙淵這一說,臉色一紅,狠狠瞪了他一眼,“閉嘴!”
趙淵被她喝住,不禁搖搖頭,那荒唐的想法頓時消散,那真的隻是一個夢境而已,現實的蘇嬋和夢中的女人真的天差地彆。
“你這脾氣……也隻有我才受得了你。”
趙淵說著,摸了一根煙準備點燃,不過想著蘇嬋聞不慣煙味,陽台上又晾著蘇嬋的衣服,給她薰上了煙味,她又要嫌棄地再洗一次,隻好去過道上的通風口上抽。
過道上夜風颼颼,隔壁阿婆出來扔垃圾,見到趙淵,笑著打了聲招呼:“被媳婦趕出來了?”
趙淵忙解釋:“哪裡呢?屋裡悶,在這兒吹吹風透透氣。”
阿婆一臉了然,“你這個女朋友長得端正,人也很好,今天還幫我搬了半天東西,我還沒謝你們。還是小趙你的眼光好,選中的女孩子也是一等一的。要好好珍惜,煙少抽點,對自己的身體不好不說,對下一代也不好。我們這棟樓前幾天就有個年輕人,因為抽煙抽多了,得了肺癌……”
趙淵手上夾著煙,吸也不是,扔也不是。上了年紀的人囉嗦起來沒完沒了,簡直要命。
最後趙淵手上那根煙總共沒吸兩口,自個兒就燃完了。
回到房間,蘇嬋還在吃,趙淵去浴室洗漱。
等他洗漱完,準備休息的時候,蘇嬋叫住了他。趙淵還有點納悶,因為平時蘇嬋很少主動和他交流。
蘇嬋略帶彆扭地遞了一塊冰塊到他麵前,趙淵沒接,隻是饒有興致地問她:“你這是乾嘛?”
“給你敷臉用。”蘇嬋掃了他的臉一眼,不過沒看他的眼睛,“祛瘀消腫。”
趙淵忽然有些心癢癢,便道:“我沒敷過,不知道怎麼用,你幫我敷吧。反正我也看不到哪裡腫了,再說也是你動的手,該你負責。”
蘇嬋微微蹙眉,不過這次倒是乖順了不少,沒有反駁。
兩人回到沙發上坐定,蘇嬋拿著冰塊給他敷臉。但其實趙淵臉上的痕跡已經消得差不多了,隻是蘇嬋還是有些心虛,昨天她用了多少力,她自己也是清楚的。
趙淵的臉部線條硬朗,平時雖然不修邊幅,但也很有精神,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眼睛,蘇嬋有時候也不敢和他對視,很有壓迫力。
她還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和異性接觸過,就算是顧北淵,他們之間的來往也是止乎於禮。
雖說這個世界不講究男女之防,但與趙淵這樣親近,蘇嬋還是忍不住紅臉。
趙淵現在也有點不太自在,他原本沒想到蘇嬋答應得這麼乾脆,現在的蘇嬋微微仰著頭給他敷臉,冷冽的燈光照在那張漂亮的臉上,顯得愈加冷清動人。
她沒有看他,長長的眼睫毛微微垂著,那雙波光流轉的眸子在長睫的掩映下,反倒更加神秘,讓人忍不住想將她麵上那層冰破掉,去探究她的內裡。
趙淵忽然又想起了昨晚那個春夢,夢中的女人就似眼前的蘇嬋一般,勾得他十分難耐。
屋內靜悄悄的,靜謐的氣氛使得這份不自在更加明顯。趙淵覺得該說點什麼,緩解一下這種尷尬。
於是,他道:“你這種行為,簡直就是給我一棒頭,再給我一顆糖。昨天你下手也太狠了,你這怪脾氣,要是遇上彆人,跟你較真了,那你怎麼辦?”
“我不會遇上彆人。”蘇嬋用力在他臉上按了下。
“唉喲,美女,你輕點,你這意思就是專門收拾我是吧?”趙淵故意誇張地慘叫一聲。
蘇嬋心情大好,抿唇輕笑,挑眉道:“誰讓你欺負我,活該。”
她笑起來時,眉間的雲霧頓開,眸子像染了絢麗的光彩,明眸皓齒,一笑傾城。
趙淵也見過很多美女,但美成蘇嬋這樣的還真的不多見,連熒屏上精致打扮的女星也比不上她。趙淵甚至能理解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弄出烽火戲諸侯這種荒唐事的行為,如果那褒姒長得像蘇嬋這樣,這個典故就說得通。
“你這幸災樂禍的小白骨精,看我受罪,就有這麼開心?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看你笑,你笑起來挺漂亮的嘛,平時乾嘛跟一塊冰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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