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晨曦時刻都在注意著淩沫沫的動向,看到李情深出現的時候,她便快步的走了過來,將剛才發生的一幕儘收眼底,現在兩個人離去,淩沫沫問了些什麼,她卻沒有聽清,但是李情深回答的話,卻是一清二楚的傳入了她的耳中,自然還有她身後那幾個大學同學的耳中。
簡晨曦麵色也跟著變得難看了起來,可是卻隻能無濟於補的看著那個男子帶著那個女孩離開。
陸念歌已經從廁所裡走了出來,同樣看到了剛才的一幕,他的麵色頗為難看,手握成了拳,她果真過得很好,那個男子,似乎對她也很好,他們現在相愛了嗎?在一起了嗎?
陸念歌越想,越覺得自己全身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就靠在了牆壁上,他的手狠狠地握成了拳頭,指甲都掐入了掌心裡。
他看著滿大廳的紅,還有到處貼滿著的喜字,然後想,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而他卻覺得宛如下地獄一般的煎熬。
他覺得,自己的心情和這喜慶,怎麼就這麼格格不入呢?
更或者說,這歡天喜地的氣氛,就像是一種諷刺。
陸念歌覺得耳邊的哪些喧嘩格外的刺耳,可是他卻什麼也無法做,隻能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選擇視而不見,自欺欺人。
…
李情深和淩沫沫走出了陸念歌和簡晨曦辦婚宴的大廳,李情深才放開了淩沫沫。
此時,外麵月斜影清,淩沫沫和李情深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踏著,淩沫沫把自己剛才那一幕一幕的事情都在大腦裡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心情很好。
她忍不住的彎彎唇角,看了一眼跟自己並排著走的李情深,就突然間站住了腳,李情深看到她停下,便也跟著停了下來。
李情深一轉頭,就對上了淩沫沫的眼睛,淩沫沫看著此時恢複淡漠孤傲的李情深,突然間想到剛才在喜宴上耍可愛撒嬌的那個李情深,就忍不住的猛然的笑出聲來。
李情深站的距離,離她有兩步,沒有任何動彈,就那麼紋絲不動的看著她笑。
淩沫沫笑了一陣子,終究笑夠了,直起身,看著李情深,表情一點一點的變得嚴肅了起來,然後異常認真的開口,說道:“老師,謝謝您。”
她的語氣很真誠。
李情深愣了愣,然後輕笑了一聲,凝視著淩沫沫的眼睛,說:“沒關係,誰讓我們是朋友。”
這下換做淩沫沫愣了愣,然後她想到前不久,在鄉下,自己說過的那句話,老師,我們可以做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