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六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她的身體也變得更加差了,幾乎處於癱瘓狀態,不能完整地說話,智力隻有五歲小孩子左右,神智不清,長期臥床,需要父母專心照顧。”
“但是這件事情的熱度還是沒有下去,依然有不少的人懷疑她是荃中毒,也懷疑是因為阮家的顯赫地位,是阮家有人操控一切,不讓真相出來,不讓阮曉琪承擔法律責任。”
“特彆是程美麗的父親程要金,也一直沒有放棄。雖然謝春能告訴他,已經做了一切的毒物檢測,沒有中毒,但他還是不放心,有一些懷疑協A醫院的水平了。”
“當時,他也和有一些人一樣,沒有懷疑醫生的職業道德,認為可能隻是醫術問題,檢測不出來,於是就暗中搜集了程美麗的血液和毛發等,找到了當時在西江省唯一能做荃檢測的一家機構。”
“他沒有告訴主治醫生謝春能,否則謝春能肯定會百般阻止的。這一家檢測機構當然也知道這一熱點事件,也知道嫌疑人可能是阮曉琪,自然也知道阮家的強勢,所以當初還是猶豫過,不敢做。”
“但是當程要金淚流滿麵地對他說道,一定要為女兒求得一個真相,不能讓她死的不明不白。這個機構的負責人心軟,也被他們的父女情感動,所以下了決心檢測。”
“結果剛把毛發等檢測物質放入檢測儀器時,瞬間爆表,百分之百是荃中毒,沒有任何可以懷疑的。程要金據此檢測結果,找到了學校,學校感覺到事態嚴重,和程要金一起報案。”
“自始,程美麗是荃中毒,而不是精神類疾病的真相才真正的水落石出了,我們治安方也就真正的介入了。”
“毫無疑問,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了程美麗的同學阮曉琪,懷疑是她下毒的;也指向了謝春能,懷疑是他受了阮家的指示,故意隱瞞真相的。於是我們治安方就圍繞這兩點展開了重點偵察。”
“隻是,由於案發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年,很多有用的證據都被阮家的人從容的滅失了。加上我們的判斷也出現了偏差,一是認為阮曉琪的荃是來自實驗室,二是認為是謝春能是受阮家的指示。而實際上,阮曉琪的荃是來自她父親的情人,而當時這個情人是沒有曝光的,我們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物,自然沒有查到她的頭上去。”
“我們查過阮家的人,他們都沒有接觸過謝春能,阮曉琪的姑父當時並不位高權重,且和謝春能的關係也沒有太多人知道,案發後也沒有查到他和謝春能見麵或者有所聯係。”
“這兩點,是我們的錯,也是我們在新聞發布會後要辭職的原因,因此,當年這個案子就沒有偵破,成了懸案。”
“社會上就有了非常強烈的質疑,懷疑我們治安方也是受到了阮家的壓力,或者說收受到阮家的好處,知道真相也不說出來,反而說是查不出來,以此來包庇阮曉琪,對於這一點,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我們治安方辦這個案子是公正,公開,也是儘了力的,沒有一絲偏心。”
“雖然當時沒有查出來結果,但是我們沒有放棄,後來還組織過多次的重偵,但都沒有查到真相。所以說,我們沒有做徇私的事情,沒有畏懼權勢而拋棄做人的基本品德,但還是由於證據滅失和方向偏差,導致一直沒有結果。”
“所以,在這裡,我再一次聲明,我們有錯,錯在當時偏了方向,但絕對沒有徇私枉法。”
“好了,接著介紹,就這樣,二十年過去了,程美麗的父母精心照顧了她二十年,但終究還是不得不麵對她走到生命儘頭的悲傷時刻。三天前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就是程美麗病危,父母雖然悲傷但還是不甘心,於是找到了大律師章曼玉。”
“他們希望,就算自己的女兒去世了,也還是要繼續為她討還一個公道,讓她死的明白,讓真正害她的人不再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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