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後天之境的籃球武還是直觀的、形象的，有文字可讀，有動作可練，照本宣科就能修成明勁、暗勁、化勁。
那麼，先天之境什麼陰陽合一，天人合一就純屬扯淡了。
這隻是楊定業的猜想、理念。
他知道路在這個方向，可是還沒有摸索出路線和步調。
之所以將這些猜想性質的內容告訴楊雨蝶，並且廣為傳授，不外乎是將修煉的種子撒到大明這塊土地上，借助大明的武道高手來實現。
就算隻是拿出點似是而非的成果，讓楊定業迸發點靈感也行啊。
反正大明世界的人不會知道真相。
努力尋求突破的人四處挑戰，各種切磋打擂通宵達旦，圍觀的人也裡三層外三層。
可是，這種不簽生死狀的切磋束手束腳，放不開，不利索。
正好，世界大戰爆發了。
在老家打擂台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去戰場上見真章啊。
官府略一宣傳，民間風氣立刻轉變，勇於公鬥恥於私鬥的局麵再度重現。
更何況戰功授爵的聖旨，長生不老藥的誘惑。
實力暴漲的人們膽氣也跟著膨脹，募兵點瞬間擠爆。
西方世界還是國家性質的戰爭，可是到了大明就成了全民自發的行為。
官府征兵太慢了，新兵入伍還得訓練，趕到戰場上黃花菜都涼了。
於是，某鏢局大門一鎖，帶著自家鏢師、趟子手乃至同鄉的小夥子們一起向西，順便還邀請同行們一起。
幫派、綠林們也都召集人手，一起向西，就算不求爵位和長生不老藥，混個招安也行。
在大明撈偏門實在太難了，一旦入了匪窩，再想從良真是千難萬難，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商人們的嗅覺一向是最敏銳的。
發現這麼多官方、非官方的人員向西部挺近，各種米麵糧油、武器鎧甲、槍棒上藥、衣服被褥全都裝車發貨。
成群結隊的向西走，也不怕路上被劫道了。
沿途那些吃拿卡要的官差們轉性了似的，清廉的不像話，一個子的好處都不收。
如果硬要給，那就收你10文錢，轉手遞過來一張地圖。
臥槽，還是軍用級彆的，詳細到每一條河流的走向、水深都有標注。
放到以前，偷這玩意妥妥的殺頭。
可是現在人手一份，隻要十文錢。
看著手中的地圖，再看周圍密密麻麻的行人，怎麼總覺得有點不對呢。
出了玉門關再向前行進，軍隊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軍鎮裡到處都流傳著斬首一級封爵賞地、斬首十級壽與天齊的傳說。
甚至有人專門收購西方人的首級，一顆腦袋一百兩銀子，現錢交易，不付寶鈔。
而且，首級的價錢一天一個價，昨天還一百兩，今天就一百三十兩了。
而無論有多少首級流入市場，轉眼就被吞得一乾二淨，連個浪花都沒濺起。
這不對勁。
究竟是什麼人這麼明目張膽的收購首級充作戰功？
皇帝陛下就不知道嗎，怎麼不派個人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