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本將總覺得此戰不對勁,原來此戰我軍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趙國,而是韓國!”
也不知道楊虎是真懂還是裝懂。
但楊虎的一番話卻讓軍營中的氣氛有了偏向,其他將領也紛紛認同點頭。
“不錯,柿子當然要挑軟的捏,我軍軍力攻趙艱難,攻韓倒是合適。”
“但若韓國聯合趙、魏諸國,我軍也難獲勝啊。”
“小勝而回也是勝,主將封地,我等升爵,何樂不為?”
見無人再有異議,嬴成蟜沉聲吩咐:“為免軍心不穩,士卒奔逃,臨戰而不知戰,本將不欲在戰前將此事告知全軍。”
“詐降、投降之事僅限此帳之中的諸位將軍所知,同時謹守營門,斷絕內外消息傳遞。”
“但凡有他人得知此策,泄密者與聽聞者皆斬立決!”
一眾將領轟然拱手:“唯!”
嬴成蟜欣然點頭:“善!”
“諸位將軍自去準備。”
“一旦朝廷將消息放出來,我軍便即刻拔營出征!”
沉寂了近一個月,好像青年軍訓夏令營一般的軍營突然躁動了起來。
士卒們不知道原因何在,又是為何如此。
他們隻知道今天的訓練量又增加了幾分,軍營把守的也愈發嚴格,連寄封家書都做不到。
好在將領的家兵們全數外出狩獵。
雖然那點獵物根本不夠大軍分潤,但一口飄著幾粒肉糜的肉湯便足以讓士卒們不去考慮身邊的一切變化。
次日午時。
一伍騎兵狂奔而來,打破了軍營中的歲月靜好。
為首的騎兵翻身下馬,對著軍營戎卒拱手而呼:
“將軍楊端和麾下家兵伍長楊帆,求見此軍都尉楊虎!”
戎卒樂了:“都尉楊虎?你說的是副將軍楊虎吧?”
楊帆怔然:“副將軍楊虎?!”
聽聞楊虎升職,楊帆心中卻沒什麼驚喜,隻有愈發濃烈的緊張和忐忑。
戎卒對軍營內部一拱手:“那是自然!”
“你且稍待,某這就去傳信。”
緊隨楊帆之後,一批又一批騎士策馬狂奔而來。
“校尉周衍府上護院,求見我家家主!”
“校尉王涵府上護院,求見……”
每一名騎士在抵達軍營外的第一時間都朗聲高呼,求見自家家主。
高呼過後,一眾騎士對視一眼卻沒有互相交流,隻是眼中都流露出難兄難弟的無奈感。
半晌後,大量將領策馬出營。
楊帆直接迎了上去,低聲開口:“將軍,主上得到消息。”
“朝廷已定下長安君的違律、犯上之罪,並派遣南宮宦丞嫪毐為主將,率軍二十萬來伐!”
“還請將軍早做準備。”
楊虎目露驚喜:“果然如此?”
楊帆有些懵逼:“將軍,您是不是沒聽清卑下方才說了什麼?”
楊虎根本沒理會楊帆,隻是激動的對著聞訊而來的嬴成蟜大喊:
“將軍,鹹陽城已經放出攻伐我軍的消息了!”
楊帆:???
所有信使:!!!
你們是不是瘋了!
朝廷是定了長安君的罪,不是在誇獎他啊!
為什麼你們知道朝廷派遣大軍來討伐你們竟然如此興奮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