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無須本君猛攻,韓國自會投降(1 / 2)

韓桓惠王二十三年,韓國的相國張平離世。

張平之弟張讓繼任相國之位,但並未得到張家所有人的支持。

趁著張家內鬥的機會,韓桓惠王大舉提拔非張家出身的官員,試圖壓製張家的權勢。

借著這股東風,騰夫雖然出身卑微,卻官路順遂,於兩年前被擢為南陽郡假守。

現在的騰夫正處於人生得意之際。

即便知道韓國黔首想要躍升階級有多難,但騰夫卻堅定的相信韓國的上升通道已經被打開了,其他黔首隻要足夠優秀也一定可以像他一樣實現人生理想的!

可惜騰夫不知道的是,隨著張家內鬥結束、韓桓惠王崩,即便他才華橫溢,將南陽郡治理的很好,為韓國練出了一支可戰之兵,成為韓國不可或缺的人才。

但他的升遷之路依舊到此為止了,他將在代理郡守這個位置上磋磨九年時光,對韓國的未來徹底失去希望。

正因為騰夫對此一無所知,所以騰夫豪情萬丈的朗聲開口:

“秦國確實能讓普通人也封侯拜將。”

“但我大韓也不差!”

“本官幼時家中不過僅有數十畝薄田,無姓無氏,卻依舊得王上信重,成為南陽郡主官。”

“而相較於我大韓的民生安樂,秦國黔首卻需要麵對嚴苛的徭役、稅收和律法。”

“我大韓黔首改變命運的機會不需要他國來給予!”

嬴成蟜搖了搖頭:“韓國重‘術’,而‘術’百變。”

“騰假守能以黔首之身晉為一郡假守乃是時勢如此。”

“然我大秦黔首封侯拜將之路卻是刻在律法之中的立國根基!”

“我大秦黔首的日子是苦,但他們永遠都擁有希望!”

騰夫笑了笑:“果真如此嗎?”

“秦國的黔首是否永遠都有希望,本官不清楚。”

“但長安君,您的未來還有希望嗎?”

“本官離鹹陽千裡之遙,卻也依稀得知長安君在鹹陽的日子並不好過。”

“秦相、太後,甚至是秦王都將你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騰夫的聲音中滿是蠱惑:“長安君不若投韓!”

“長安君乃是先王外孫,與我王血脈相連,若長安君投韓,我王必當信重長安君。”

“長安君若願助韓,我大韓未必沒有機會反攻秦國。”

“長安君若不願助韓,亦可客居韓國,待得時機成熟再返回秦國奪回那些本該屬於你的一切!”

嬴成蟜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本君終究是先王之子。”

“魏安釐王弟忌憚信陵君如斯,也不過是罷其官職、收其兵馬,卻未傷其性命。”

“本君何必歸降韓國?大不了在大秦做個悠閒公子,縱情一生。”

“但騰假守若不願歸降我大秦,那宛城就免不了一片屍山血海。”

“屆時大量韓軍無辜身亡,騰假守也誤了性命,宛城卻依舊會落入我大秦囊中。”

“何苦?”

騰夫背負雙手,聲音堅定:“我宛城擁兵六萬,更能征募十餘萬民兵戎守城池。”

“而你秦軍不足十萬,便是不惜一切代價的猛攻,又如何能破我宛城?”

“若宛城果真會出現一片屍山血海,也定是由秦軍的屍骨血肉築成。”

“長安君,切莫自誤!”

嬴成蟜輕鬆的笑著:“何須本君猛攻?韓國自己會投降的。”

騰夫撇了嬴成蟜一眼,甚至懶得回應這句話。

我們自己投降?

我剛剛說了那麼多話,難道都白說了?

嬴成蟜耐心解釋:“秦韓宜陽之戰時,韓國屢次險些大勝我大秦,雖然最終發兵十萬卻陣亡六萬、被俘三萬,卻血性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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