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大神可是楚國王室的祖宗!
本將怎麼不知道本將竟是楚國王室的老祖宗?
言說本將是祝融臨凡?
本將以為伱們是巴不得楚國王室恨死本將!
強壓下嗬斥大軍的欲望,嬴成蟜任由火焰燃燒一段時間後方才喝令:“配重投石車,拋!”
一聲令下,又是十枚巨石對著修魚城拋飛而出。
抬頭看向修魚城頭的龐煖,嬴成蟜頗有幾分期待的喃喃發問:“學生敬問。”
“麵對此局,將軍何以解!”
“可是要發兵衝擊投石機?”
……
時間回撥一刻鐘,修魚城頭。
第一輪飛石砸落城頭。
被砸中的士卒化作一攤肉糜,飛石落點附近的士卒呆若木雞,遠處的士卒東倒西歪。
數息之後,修魚城頭才爆發出一陣喧嘩。
“注意隱蔽!快躲在城牆垛後!”
“城牆垛擋不住這巨石,都多注意些天空!”
“發生什麼事了?是地龍翻身了嗎!”
“都勿許慌亂,敢亂者斬!等待將軍命令!”
那拋飛而來的碩大石塊在士卒們眼中已經不是武器,而是天災。
他們無措的看向中軍方向,等待著魏琦的命令。
可魏琦又能有什麼辦法?
魏琦也在焦躁而又充滿希冀的看向龐煖:“龐將軍,我軍該當何如!”
“龐將軍縱橫沙場久矣,必定會有法子的,對吧!”
龐煖舔了下乾澀的嘴唇,遙望城外投石機,本就因精神衰弱而呆愣的雙眼變得愈發呆愣。
本將活了快一百年了,這場麵本將真沒遇見過!
該如何應對本將也從未想過!
但龐煖知道,他現在是趙魏聯軍的頂梁柱,他若是慌了,聯軍必定慌亂,屆時還如何守城?
龐煖毫不猶豫的喝令:“傳令全軍!即便飛石拋至,也不許混亂、閃躲,違令者斬!”
第一道命令及時下達,穩住了大軍軍心。
龐煖大腦飛速運轉間,突然開口:“水!”
接過水爵,龐煖沒有喝水,而是肅然發問:“彭城君,可否征召城內黔首,即刻增厚城牆?”
魏琦麵露難色,卻還是即刻回應:“修魚城乃是老魏地,城內黔首皆忠於我大魏。”
“隻要本君下令,城內黔首必然響應相助。”
“但增厚城牆不是短時間內能做到的事。”
龐煖點了點頭:“本將亦知增厚城牆非易事。”
“本將之意是令黔首們從井中打水,澆於城牆之外!”
魏琦麵目不解:“給城牆澆水?”
難道修魚城的城牆裡是有什麼神奇種子嗎?
龐煖看著水爵內那漂浮在水麵上的薄薄冰層,沉聲道:“而今正是深冬,水可以迅速凝結成冰。”
“本將之意,在於將井水化作城牆之外的一層冰衣,此法當可在短時間內增厚城牆。”
“且敵軍巨石將先撞於冰麵,再落於城牆,冰衣也可以保護我軍城牆!”
魏琦雙眼一亮:“將軍此策,甚善!”
“末將這就令麾下去征召黔首!”
龐煖的心情卻並不那麼美好。
以水厚城之法究竟有沒有用,龐煖也不知道。
但麵對秦軍拿出的新式攻城器械,龐煖也隻能勉力一戰!
拱手一禮,龐煖沉聲道:“有勞!”
話音剛落,龐德怒吼:“將軍,秦軍再拋石!”
魏琦下意識的看向天空,緊接著便驚聲嘶吼:“這不是飛石,這是陶罐!”
“末將聽故韓士卒說起過,長安君滅韓時就是以陶罐將引火之油送入城中的!”
龐煖斷聲喝令:“開沙箱!”
“全軍準備滅火!”
所有趙魏士卒還沒來得及從巨石衝撞的恐懼中恢複過來,便不得不為了保命而趕緊打開放置在城牆後側的沙土箱,將兵刃換成鍤,嚴陣以待。
陶罐砸落於城牆的一瞬間,所有趙魏士卒像瘋了一樣用鍤甚至用手將沙土灑向石油。
待火矢來襲時,大半落在城牆上的石油都已被沙土掩蓋。
便是零星燃燒的火焰也被趙魏士卒迅速熄滅,隻有那些黏在城牆牆壁上的石油仍在熊熊燃燒。
魏琦狠狠的鬆了口氣:“幸得龐將軍反應神速,否則我軍必當葬身火海!”
龐煖的臉色卻愈發難看:“本將反應的再快又有何用!”
“長安君放的這把火根本就不是為了焚燒我軍士卒!”
“而是焚燒城牆!”
魏琦大詫:“焚燒城牆又有何用?”
看著那攀附在城牆上的火焰,龐煖苦聲道:“冬日天寒,天寒地動!”
“長安君是要用這火焰溫暖城牆,讓城牆的夯土為之鬆動。”
又一輪巨石拋飛而來。
經過微調,這一輪的十枚巨石全部砸中了城牆正麵!
而這一輪巨石給予城牆的震感,遠超前番!
右手抓住城牆垛,龐煖斷聲喝令:“彭城君,休要再浪費時間!”
“即刻征募黔首修築冰城!”
“陳茂,爾率戰車出城!”
“慶舍,爾率七千步卒出城!”
手指秦軍投石機,龐煖怒喝:“兩軍合兵強攻秦軍!”
“不惜一切代價,毀掉秦軍投石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