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真的是一位厲害人物,顧青君回去沒多久,他就把周慎的案子給審理的一清二楚。
那一對訛上官耀的夫妻被抓,經過審理,他們的來曆也一清二楚。
長的個子矮看著年紀小的那個叫花三,仗著模樣幼態個頭小,經常扮成孩子騙人。
男扮女妝的叫柳英,扮成女人時自稱柳鶯兒。
柳英早年間時常扮成女子出入彆人家裡,被他汙了的大姑娘小媳婦實在多的他自己都數不清楚。
後頭差點被人給抓著,就腳底抹油溜了,路上碰著花三,兩個惡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就這麼裝作夫妻繼續騙人。
這些年,被他們訛了錢財的人多了去了,被柳英汙了清白的女子更是不少,有的隻能吃個啞巴虧不敢聲張,有烈性的竟是自儘而亡。
而這兩個人也確實是被周慎威脅去汙賴上官耀的。
事情查清楚了,李正立刻把花三二人收監,判二人秋後處斬。
而周慎指使惡人陷害有功名的舉子,這個罪名可也不小,李正為人清正廉明,哪怕周慎是尚書之子,他也稟公辦理,把周慎也押入了大牢。
事情辦妥,李正讓人通知了顧青君一聲。
顧青君對此很滿意,也很高興。
她又叫人去告之上官耀。
上官耀也很高興。
他這段時間一直住在會館內,並不怎麼敢出來,也不敢再提買房的事。
隻是他再躲,也太平不了。
這天上官耀出去買了些吃的,又買了幾本書,還沒等回到會館,就叫人給攔住了。
攔他的是一位身著淡紫衣袍的中年人。
“上官公子,我此次是為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來的。”
一句話,上官耀就知道此人是誰,這位就是周慎的父親周延,也是大周的戶部尚書。
“周尚書好。”上官耀很客氣的問了好,又見了禮,之後就站在一旁不動也不說話。
周延指指旁邊的小酒館:“去那邊坐坐可好?”
上官耀笑了一聲:“周尚書有事隻管吩咐,您貴人事忙,在下不敢耽誤您的時間。”
周延知道上官耀心裡存了氣,隻能無奈道:“也好,我想請你幫忙在顧會元麵前美言幾句,莫因我那不成器的逆子惡了我周家,做為謝禮,你之前看中的那套宅子,便是你的了。”
上官耀聽的直皺眉。
“周尚書,您何不自己去和顧兄談呢?顧兄心胸可一點都不小,不會因著周慎波及無辜,至於說宅子的事情,在下家世微寒,手無餘財,買不起那般好的宅子。”
說完,上官耀拱手為禮:“在下還有些事情,告辭。”
周延直皺眉頭,看著上官耀躲災似的遠走,心中有幾分鬱氣。
可想到顧青君的身份,他又不敢怎麼樣。
現在他並不敢去把周慎救出來,隻想著讓顧青君彆太生氣,可千萬彆因著周慎一人再遷怒到周家,他可不想因著得罪上仙,將來死了都不能安生。
上官耀回了會館,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生。
他想到前幾天王忠的要求,又想到周延這麼不清不白的攔路,不為救子,隻會讓顧青君彆太生氣,就總感覺奇怪極了。
這世界,似乎有點瘋狂啊。
坐了一會兒,上官耀就呆不住了,準備了一些禮物帶著去尋顧青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