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聰看了看王忠。
王忠一臉凝重:“大和尚,你說我能不能……”
一邊說,王忠一邊指了指天。
辯聰搖頭:“不知道,但顧仙心中必然是知曉的。”
王忠下定決心,以後對待顧青君一定要更加尊重,更加殷勤。
係統纏著顧青君一直求告:“君君,講講唄,我真沒聽說過,你跟我說說吧,真的,我好想知道,你看我抓心撓肝的,你心裡也不好受吧。”
但是顧青君隻是搖頭:“這是仙界機密,不好說啊,而且我現在餓了,我得先去吃飯,這事你實在要聽,咱等以後再說好吧。”
係統哀鳴幾聲:“可我惦記著呢,我想現在就知道。”
滿朝文武:我們也惦記著呢,誰不想現在就知曉啊。
更有的不住的合什求告:顧仙啊,求你趕緊說說吧,我們也合計合計能不能成,果不能成,起碼心中也不那樣懸著了。
就為了這成仙的機會,滿朝文武已經把顧青君由顧狀元、顧學士改稱為顧仙了。
係統歪纏不休:“君君,我真的想聽,你給我說說唄,反正咱們已經這樣了,你告訴我天上那群也不知道啊,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沒第三人知曉,也不算你泄密是不是?”
它一直這樣求告,弄的顧青君有點煩,且也有幾分意動。
為了不讓係統繼續纏著她,顧青君隻好道:“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了,你好好的,我細細說給你聽。”
“嗯,你說,你說。”係統立刻安靜下來。
顧青君琢磨著要怎麼說。
她不能說獨尊儒術,更不能提先秦顯學,這麼說的話,那是戳到了文人敏感的神經,說不得會起到適得其反的效果。
斟酌一二,顧青君想到了很多西方佛教和東方道教的道統氣運之爭的說法,她就有了主意。
“你知如今是什麼世道?”顧青君問係統。
係統好奇的問:“不正是大周朝嗎,大周建國沒多少年,按照王朝規律,正是當興之時,也是盛世開端。”
“不,不,你說錯了。”顧青君豎起一根手指晃了幾下:“若是彆的王朝,開國三四十年之時,正是盛世開端,然此時卻不是,此乃大爭之世。”
大爭之世四個字一出口,正凝神聽著的文武百官隻覺得似有什麼撲麵而來,一股寒意直入天靈之中,讓他們忍不住機靈靈打個寒戰,好似是把握到了了不得的東西。
顧青君麵色也漸漸凝重起來,聲音也越來越低沉:“這個時節實則為東西方爭奪氣運的起點,往後幾百年的氣運啊,爭得到則是扶搖直上,爭不到恐有亡國滅種之禍。”
係統也被這種形容給嚇到了。
它不敢出聲,但是無數的數據流不住的湧動,可以看得到它有多激動。
“若是大周朝君臣一心,能把握住這個時機,興科教、重民生,以開放包容的心態去探索這個世界,便能借機爭得那一份氣運,如此幾十年之後,可讓百姓人人吃得飽穿得暖,無論男女,多數孩子都有書可讀,老有所依,幼有所養……真正實現聖人理想,便不是大同世界,也差不了多少。”
係統在計算,過了一會兒出聲:“嗯,君君你說的對,現在真的是關鍵節點。”
顧青君喝了口茶水,右手緊握茶杯:“若是抱著守舊之態,閉關鎖國,抱殘守舊,打壓婦女,則氣運失,氣運被彆國奪走之後,待到有一日他國富強,以霸道之姿攜萬鈞從海上而來,以堅船利炮轟開國門,到時侯……”
說到這裡,顧青君實在不忍心說下去。
她閉上了眼睛,一滴淚在她玉般的臉頰上滑落。
係統大驚:“君君,你哭了?”
顧青君抹了一下眼淚:“隔著許多時光,看到了那個畫麵,見神州殘破,百姓被異族視為豬狗一般……我實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