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話她便不聽了,聽也聽不進去。
她起身往外走,等騎在馬上,念頭幾轉,就有了主意。
回到家中,顧青君使了個荷包出來,翻開來看到裡頭躺著的兩顆藥丸,嘴角揚起明媚笑意。
隔一日,顧青君再次出去。
她打馬經過禦街,走到一家鋪子前時,也不知道哪裡跑出來一漢子,這漢子是個耍猴的,那猴正呲著牙亂叫,登時便驚了顧青君的馬。
馬兒馱著他緊跑,顧青君趕緊拽緊疆繩想要把馬控住。
畢竟這裡是禦街,驚馬要是撞到了人可不好辦。
哪怕她用儘了全力控製了馬,可到底還是撞到了一人。
顧青君趕緊跳下馬走過去察看。
便見一錦衣公子倒在地上,許是受了驚嚇的緣故,臉上青白一片。
“這位公子,實在對不住了。”顧青君過去就先是道歉,又蹲下身:“公子可有什麼地方不適?”
那錦衣公子隻是受了些驚嚇,其實並未曾撞傷。
但是他抬眼看到滿臉擔憂的顧青君時,登時傻在那裡。
看著神采飛揚,俊美的仿若不似凡人的顧青君,他眼中隻剩一片驚豔。
“無,無事。”錦衣公子掙紮著站起身:“公子……怎的如此眼熟?”
顧青君笑了笑:“無事便好,我瞧你走路有些不便,應是跌倒的時候傷到了哪裡,不若我請你去旁邊酒樓坐一坐,也好緩一緩身上的痛楚,若是實在不好,我叫下人去請大夫。”
錦衣公子正驚豔於顧青君的好相貌,聽他相邀,自然無有不允。
於是兩人移步去了邊上酒樓。
這家酒樓是顧青君名下的,已開了好幾年,跑堂的看他進來,立刻熱情的過去接待:“公子,樓上請,您堂坐的包間還留著呢……”
等進了包間,顧青君讓跑堂的扶錦衣公子坐下。
她笑問:“撞了公子,實在是抱歉的很,不知公子名諱,家住哪裡,待有時間再登門道歉。”
錦衣公子立時道:“道歉不必,隻是我瞧著兄台實在覺得有緣,兄台若有時間來家中做客,我必好好招待,實不瞞兄台,我姓劉,名鳳山,才來京城不久,家裡就住在……”
顧青君點頭:“見過劉兄。”
她坐下之後,便有小二端來好些吃食,彆有一瓶溫好的酒。
顧青君就給劉鳳山倒了一杯。
劉鳳山也沒多想,端起來就喝,一杯喝下去,嗆的咳了許久,咳的臉都紅了:“好酒,好酒,這酒好烈,實在是痛快。”
顧青君笑著又給他倒了一杯:“我看劉兄眉目清俊,行事有度,為人可親,實在歡喜,劉兄,我敬你。”
幾杯酒過去,劉鳳山便有了醉意。
他晃了晃手:“可彆說什麼對不住的話,這話我不愛聽,兄台這般人物我愛的不行,哪裡會見外,兄台也不必與我客套。”
顧青君刻意引導,很快,劉鳳山便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我如今哪裡都順意,可惜沒個知心人兒,這般大年紀了,家中也未有子嗣,倒使得爹娘擔心不已,實是不孝……”
顧青君長歎一聲:“說起子嗣來,也是叫人不知道說什麼,我有一位投脾氣的兄弟,家中妻子生了三個兒子,結果呢,三個兒子都不是他的,我那兄弟氣的差點沒命,叫我說,這孩子啊,誰生的和誰親近,不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種,要是有可能,自己生幾個多好。”
劉鳳山是真醉透了,也跟著道:“可不就是麼,自己生的和彆人生的怎能一樣。”
顧青君就笑問:“若有機會,劉兄可願意自己生幾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