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天氣多熱,他都頂著一頭的汗去觀察。
顧青君看他是實心實意的照看紅薯苗,便也不藏私,他過來的時候就給他講一講種植紅薯的注意事項,之後就把澆水施肥防蟲等等事情全都交給了王珂。
王珂接了這等苦力活,非但不埋怨,相反特彆感激顧青君。
因此上他來的更勤了。
除去王珂,這幾日顧府真是賓客如雲。
來的全都是各家的青年才俊。
一個個的容貌俊美,或才華橫溢,或武藝高強,或弓馬嫻熟,或風流恣意,各形各色全都有。
這些人來了和顧青君高談闊論,或者去演武場上比試幾招,或者給顧青君帶些小禮物……幾天過去,倒弄的顧青君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和這些人也不熟啊,怎的全都奔著她來呢?
紫極宮
齊恒批完了折子,起身看看外頭的好天氣,叫過王喜:“準備一下,朕去禦花園逛逛。”
王喜答應著,叫了小太監去準備。
齊恒在屋裡走動一圈:“朕聽說這幾日顧卿家中客人很多,這是怎麼回事?”
王喜彎腰小心回答:“都是一些京城的才子仰慕顧學士的才學,故而登門拜訪,討教學問。”
齊恒麵色平靜,神情冷漠,雙手負在身後,他轉了轉拇指上的扳指:“去的不隻是才子,還有一些勳貴,什麼時候那等不學無術之徒也愛學問了?”
王喜腰彎的更低了些:“大約是顧學士感召了他們吧。”
齊恒冷哼一聲,抬腳就往外走。
王喜趕緊跟上,出得殿來,齊恒便道:“即能在家招待賓客,想來身體已經大好,去,叫人跟顧卿說一聲,既然大安了,便去翰林院報道吧。”
“是。”王喜乾脆的應著。
顧青君接到小黃門傳來的口諭,還有些不情不願呢。
天兒越來越熱了,在家裡呆著挺涼爽的,誰願意這樣大熱天去上班啊,不說翰林院那邊根本沒多少冰,屋裡悶熱的不行,便是去上班的路上都能把人曬化。
可是沒辦法啊。
大老板發話,她不得不去。
沒奈何,顧青君又拖延了一天,尋了一個陽光並不明媚的天氣,大早起的換上官服,打馬去了翰林院。
在顧青君去上班這天,劉家一大早便請了大夫。
劉鳳山大清早的肚子疼的受不住了,在家裡直打滾,高豐便叫人趕緊去請大夫。
大夫頂著一頭汗來了,過來坐下就給他診脈。
診了脈,大夫頭上又冒出許多汗來,打量著劉鳳山實在是欲哭無淚。
高豐在一旁十分焦急。
“王大夫,劉兄如何了?這段時間怎麼總是腹痛?”
王大夫吱吱唔唔的說不出話來。
高豐催促了好幾聲,王大夫才一咬牙道:“老夫學藝不精,診脈……這位,這位爺是,是喜脈。”
“啥?”
“什麼?”
高豐和劉鳳山同時開口。
兩個人看著王大夫,那眼光簡直恨不得把王大夫給撕碎:“你說什麼?喜脈是何意?”
王大夫心虛啊,害怕啊。
哆哆嗦嗦的再說了一遍:“老夫診了許久,還是,還是喜脈,診金老夫也不要了,你們,另請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