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福生跟父親吵完架,二人就很久再沒有說過話了。
培訓的日子還是照舊,唯一有波瀾的就是老董頭上台教學時,看著手裡的筆記本,沉甸甸的。
這次爭吵過後,其實二人心裡都有些後悔,但都礙於麵子,不會表達,因此關係並沒有緩和。
三下鄉活動也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無論是田間地頭還是醫院與文化中心,都活躍著這幫大學生的身影。
李燕和蕭蝶二人在醫院幫忙,偶爾也去文化中心指導編排節目。
上麵的領導說既要保證人民群眾的身體健康,也要保證人民群眾的精神健康。
尤其是大學生來了以後,帶來了很多新的思潮,節目出的也更加多樣化,時不時組織的表演晚會,也成為了大家日常消遣娛樂最愛去的地方。
“唉唉唉,福生,我咋聽說你跟董叔又吵架了?”陳大雷忙著帶徒弟,也很久沒跟福生見麵,前兩天聽自己的徒弟說,似乎福生又跟家裡吵架了。
“昂,也沒啥。”福生興致不高,這件事他還沒有完全走出來。
“唉,要我說你就彆跟董叔吵了,你跟他吵,那不純純挨罵嘛!董叔脾氣不好,大家都知道,尤其是對你寄予了厚望。”陳大雷撓了撓頭,對於老董頭的性格,他可是早就摸透了。
隻是福生當局者迷,不知道如何該跟自己的父親相處。
“哎!”浮生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從剛開始的,還有些話交流到後麵的越來越沉默寡言,似乎雙方越來越沒話可說,一開口就隻有爭吵。
“哎呀,好了好了,彆說這個了,你們最近辦的這些活動我看都挺有意思的,尤其是女大學生水靈靈的跳起舞來,嘖嘖嘖,那身段,那腰肢,真是絕了!走走走我帶你去看看。”陳大雷一把拉過福生,想要帶他去找找樂子,緩解一下鬱悶的心情。
福生推著陳大雷的手說道:“唉,那有啥可看的,我不想去!”
“哎呀,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陳大雷由於常年勞作,一把子力氣可不是蓋的,一雙大手好似鐵鉗,拽著福生就往文化中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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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二人爬上了矮矮的院牆,透過玻璃看著穿著練舞服的女大學生的身影,那曼妙的舞姿,把陳大雷看得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這不好吧,咱們這屬於偷看吧。”福生還以為有節目,沒想到陳大雷竟然拉著他來到後麵,偷看這些女大學生練舞。
“胡說,咱們這叫偷看嗎?咱們這叫欣賞,你懂不懂啊?”陳大雷義正言辭地糾正了福生的用語。
“那咱們欣賞的角度是不是不太對呀?哪有人蹲在後院牆上欣賞的?”福生無奈的說道。
自己這個發小,從小就是一個跳脫的性子,從來都不安分守己,沒想到這次竟然拉著他偷偷地騎牆頭偷看彆人跳舞。
不過還好,隻是看看跳舞,要是偷看彆的,那可就真是犯大錯誤了!
“哎呀,你彆管那麼多,看就是了!”陳大雷可不管那麼多,把手攥成望遠鏡狀,遠遠地透過玻璃縫,看著裡麵跳舞的身影發呆。
“你啊,真是……”福生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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