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魏尋很想開個酒吧,但他這人做事向來不急不躁,何況對方明顯是想宰他,他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自然也不會去當那個冤大頭。
從老板辦公室出來,魏尋跟朋友去吧台做了一會。
魏尋這位朋友叫鄒宸,是魏尋高中同學,在投行工作比較有見識。
兩人喝了兩杯酒,鄒宸問魏尋怎麼想的?
魏尋冷笑了一聲,“他不著急,我更不著急,開店有時也講緣分,看來我是跟這家店無緣了。”
鄒宸端起酒抿了一口,說道:“他開的那個價是有點離譜,但他這個店開了好幾年,有好多老顧客,而且這個地段也好,你看我們剛才來的時候才八點多,這裡都坐滿了。這麼旺的店任是誰都會開天價。”
“既然這麼旺那他乾嗎還要盤出去,”魏尋捏著酒杯晃了晃,懶洋洋的轉著高腳椅,“留著自己發財多好。”音落,他不經意側身,餘光瞥到一人,紅色亮片緊身衣,黑色超短皮褲,穿的是酒吧服務員的性感製服,露著一節纖細的小懶腰,白著讓人晃眼。
“五瓶冰啤,一碟開心果,一碟腰果,一碟花生。”女孩聲音有點嘶啞,一口氣報完單。
陳希報完單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微微喘著氣,她感覺自己快要脫虛了,但她必須堅持,不然晚上她就得睡大街。
很快酒保把她點的單給她備齊,她端起托盤就走。
魏尋眉頭微蹙,剛才他差點沒認出來,化了妝那張小臉變的嫵媚妖豔,加上那火爆的身材,像美國大片裡走出來的性感女郎。
他目光不由隨陳希的身影移動,心想這姑娘還真是能耐,這麼短的時間就給自己找了份工作,看來是他瞎操心了。
下午陳希路過這家酒吧,看到門口貼著招聘啟事,她便抱著一試的態度進店,不想老板隻跟她聊了兩句便讓她留下試用,還說工資按天給她結,每天還管中晚飯,當時她又渴又餓,便也沒提什麼要求就答應。
後麵老板又說在這上班得穿他們的製服,還必須化妝。
陳希之前也沒少去過酒吧,知道他們都是統一製服,便也沒說什麼。
一開始她跟在彆的服務員後麵學習點單還算清閒,傍晚時老板突然讓她去門口站著,說是讓她迎賓練膽,從那一刻開始她就沒坐過,七點之後,她就被派上場,獨立點單送酒水,忙的她腳不粘地,加上身體的不適,她整人都是暈眩的。
……
鄒宸輕拍了一下魏尋的肩,“看什麼呢?”
“沒看什麼。”魏尋轉回頭,問調酒師,“你們這之前服務員挺多的,現在怎麼就這麼兩三個人?”
調酒師認識魏尋,傾身過來,低聲說道:“之前我們老板出了點事,大家以為要關店就全跑了,所以就剩這幾個人,現在正招著呢,今天下午就新來了一個,長的特水靈,傍晚我們老板讓她在門口站了一小會就引來了一個小高峰,你看這還不到九點,連包間都滿了。”
魏尋聽完,舌尖抵了抵後牙槽,端起酒杯一口悶了,剛把酒杯放下,就聽身後有人嚷嚷。
“我們點了這麼多酒讓你陪一杯,怎麼就不行了呢?嗯?”
“不喝彆想走。”
“快點。”
……
魏尋帶著轉椅轉過身,就見陳希被一男的拽住胳膊強行要灌她酒,他微微眯起眼,雙手環胸靠在吧台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陳希身體已是超負荷在轉運,根本沒力氣掙開,扭著身子躲開男人遞過來的酒杯,“先生,我不會喝酒,請你放開我。”
“騙誰呀,你們推銷酒的不會喝酒。”男人拽著不放。
陳希深吸了口氣,喝道:“我不是推銷酒的我也不是陪酒的。”
“彆在這裝清純了,你不是陪酒的你穿成這樣給誰看。”男人說著手就往陳希腰間攬去。
陳希看著男人猥瑣醜惡的嘴臉,腦海裡瞬間浮現出彆一個畫麵,壓抑了兩天的情緒瞬間爆發,掄起手裡的托盤便往男人臉上砸去。
男人怎麼也沒想到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竟敢動手砸他,雖然那一下不怎麼疼,但讓他很是沒麵子,他搶過托盤就要掄回去。
魏尋見那男人搶過托盤要反擊,不能再坐視不管,他疾步而上,一把將陳希拉到懷裡護住。
陳希隻覺身體一個旋轉便被人護進懷裡,她聞到淡淡的煙草味和乾爽的皂香味,緊跟著耳邊“啪”一聲響,她被人緊緊的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