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徹的一番話,以及禮賢下士的行為,著實讓鄧炎心生感動,連忙表態道:
“大人如此待我,我鄧炎日後必以死相報,屬下不求什麼副統領之職,惟願日後能在大人身邊效力。”
說著,他也同樣拿起小刀,劃開掌心,讓鮮血流入酒碗之中,隨後拱手以敬,接著便要一飲而儘,但卻被江徹抬手摁住。
開什麼玩笑,他好不容易誆騙到了刀修武者的掌心血,豈能再讓鄧炎喝掉。
“大人?”
鄧炎心生不解,蹙眉看向江徹。
“你我既兄弟相稱,又豈能獨飲?便歃血為誓,自此之後榮辱與共。”江徹真摯的盯著他,隨後拿過對方的酒碗表麵上一飲而儘。
不過實際上卻是在掩麵的時候,迅速的將那碗酒水存放進了天碑空間。
“榮辱與共!”
鄧炎重重點頭,端起江徹的那碗酒水一口飲儘。
氣氛至此,雙方的關係也融洽到了極點,四人推杯換盞,很快便將帶來一壇酒水喝光,接著江徹便讓虎子再去附近買些酒肉。
“這....大人既入我家,合該我去買的。”
鄧炎有些慚愧。
“你我兄弟,不論這些。”
江徹擺擺手,示意對方不必在意。
這一趟他可算是賺了便宜的。
誠然,以江徹目前的地位,搞到內息境刀修武者的掌心之血並不算是什麼太過困難的事情,但總要費些周折耽誤時間。
可現在,他隻用了幾句話就能搞到,同時,還將鄧炎這個強手收入麾下,可謂是一箭雙雕。
當日,四人一直喝到天色傍晚方才算是結束。
“老鄧啊,我看你屋子裡麵這麼多斷刀,都是你這些年積攢的?”
江徹麵色微紅的看著房間內的東西。
“是啊,這柄木刀,是我.....”
“這一柄,是我曾經....”
鄧炎為江徹介紹著自己曾經習武時的一些情況,今天他很高興,不僅與江徹化解了恩怨,雙方還非常的投機。
“其實我也是愛刀之人,尤其喜歡這些殘破的兵刃,這是武者修行的見證,隻可惜....後來家道中落,顧不上那些物件,現在都已經遺失了。”
江徹準備逮著鄧炎再薅一把羊毛。
“大人平日也用刀,能否請大人指點一二?”
鄧炎眼中略顯驚喜,他平日裡就是一個刀癡,喜歡找人交手,江徹比他強,他下意識的也以為江徹的刀法造詣比他要強。
頗有些躍躍欲試的興奮。
江徹輕咳兩聲,隨意擺擺手:
“隻是略通刀法而已。”
“大人樁功之紮實,屬下還是第一次見到,想來刀法也是同樣如此,屬下真的希望大人能出手指出屬下的不足之處。”
鄧炎連忙道。
他可不信江徹略通刀法的搪塞。
隻覺得是江徹嫌棄他刀法太弱。
“切磋自無不可,不過你手臂有傷,動手不合適,這樣吧,待你痊愈之後,你我再行較量,如何?”江徹明白獻祭之後,他的刀法便會大進。
倒不如趁著現在先鋪墊鋪墊。
也省得讓人太過驚駭。
天才是讓人看重的,可若是成了妖孽就不一定了。
因為他的天賦實屬一般,能速通各式武功,全靠獻祭。
至少在他沒有自保的實力之前,這樣讓人駭然的‘習武’天賦,還是應該稍稍遮掩一二。
不然,若是讓人察覺到他根本沒有練過武,卻能無師自通各種功法,必然會引起某些人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