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穀縣衙。
縣尉朱升,縣令趙明成以及縣丞主簿等官員均在此地,商議著今年的稅收等大計,言談間,很是融洽。
仿佛一些小團體根本就不存在。
“大人,外麵有衙役求見,說有要事稟報。”門外候著的小吏躬著身走到趙明成身邊附耳道。
“讓他進來。”
趙明成點了點頭。
小吏會意,走出門外將衙役帶入內堂,那名衙役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官員,連忙單膝下跪:
“參見各位大人。”
“你有何要事稟報,說吧。”
衙役抬起頭看了幾人一眼,隻感覺朱升的臉上似乎有些笑意,但縣令發話也不敢遲疑,連忙道:
“西城武營江副統領率上百兵甲齊備的士卒此刻已將漕幫團團圍住,意圖剿殺!”
“什麼?!”
趙明成‘騰’的一聲站起身,滿臉的震驚之色,周圍的縣丞主簿也都是臉色大變,隨即幾人同時將目光轉向朱升。
趙明成凝聲質問:
“朱縣尉,這是怎麼回事?”
江徹一個副統領可沒有資格調動上百士卒,更沒有膽量去圍剿漕幫,隻能有一個可能,那便是這些都是朱升授意指使的。
“他不是已經說了嗎?江副統領帶兵圍剿漕幫啊。”朱升笑了笑,對於趙明成的質問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他一個堂堂縣尉,論權勢絲毫不遜於對方,甚至於,在某些地方的強勢縣尉還能反壓縣令一頭,他有什麼好怕的?
“誰給他的權利竟敢這麼做?難道不知漕幫的重要性嗎?簡直是胡鬨!”趙明成怒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整個陽穀縣誰不知道漕幫跟他走的近?
這要是漕幫被剿滅了,那可就是在打他的臉麵了。
“漕幫勾結臥虎山賊寇,先是截殺本官家眷,如今又設法埋伏江副統領,簡直就是謀逆,難不成漕幫都囂張到如此地步了還不能剿滅嗎?”
“有何證據?”
“證據自然是有,待剿滅漕幫之後自會交由縣令查看。”
“為什麼不事先知會本官?”
趙明成壓抑著怒火。
“本官掌管陽穀縣緝捕匪盜,有權直接動手。”
“很好,朱縣尉...你很好。”趙明成目光微凝,平日裡養氣的功夫已經消失不見,也確實是被朱升給氣住了。
一揮袖袍,冷聲道:
“傳本官令,命東北兩城武營士卒立刻聚集,前往漕幫,本官要親自審閱此案!”
說罷之後,直接離開內堂。
縣丞與主簿對視一眼,衝著朱升拱拱手後,也連忙跟了上去,唯有朱升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熱茶吹了吹,輕抿一口,嘴角勾起一抹輕笑。
......
此刻,漕幫總堂門口殺戮仍在繼續,若是從高空向下俯瞰的話,便能發現,交手的地點已經不局限於門口。
齊桓帶來的精銳士卒已經殺進了大門,另外,後門埋伏的一眾士卒也已經殺了進去,甚至於,在院牆之上也有不少神箭手在不斷的點射敢於反抗的漕幫幫眾。
同時,他們也在防備著所有敢於趁亂逃走之人。
這才是圍殺!
“嘭!”
江徹泛著猩紅的目光,一拳將一名漕幫幫眾轟在牆上,在外人眼裡,此時的他已經殺瘋了,徹底陷入了癲狂之中。
但唯有江徹自己清楚,此時的他前所未有的清醒。
殺戮隻是表象,真正的他卻並未受到太大的影響,三絕驚煞的作用,便是讓他用最完美的姿態去麵對一切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