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江徹這等天資絕佳的天才,身為支脈旁係的齊三甲最先想到的自是齊家主宗的利益,如此一來,可謂雙贏。
不僅自己與江徹之間的關係更加接近,連帶著主宗都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但如果江徹十分抗拒的話,他也不會強求。
不能因此而與江徹產生隔閡。
對於江徹這個疑似傳聞身懷氣運的天才,他是絕對不能放手了。
而他的一番話,雖然很殘酷,可這就是赤裸裸的現實。
有人麵露不甘,想繼續開口勸說,卻被玄鶴道人打斷。
明白自江徹覆滅陸家始,官府就有意壓製江湖勢力了。
“嗬嗬.伱們簡直目光短淺,不足與謀!”
待殿內眾人離開,玄鶴道人卻沒來由的自說自話起來。
說著,青衣人將手中的一塊玉牌扔給了玄鶴道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玄鶴,你既然懷有私心,又何必偽裝的這麼道貌岸然?放心吧,我不會強求你們伏龍觀豎起反旗。
“觀主,此事”
青衣人淡淡道。
“那倒不是,主要弟子覺得,伏龍觀跟他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何必要惹上這麼一個勁敵?實在是不值當。”
而陸家,就是第一個倒黴鬼。
即便殺不了江徹,也要將他逼走。
經此一戰,泰安江湖也是暗流湧動,風波漸停。
“今日就此作罷,都退下吧。”
而這個言論,也讓觀內不少議論紛紛。
整個泰安府誰不知道藥王穀是咱們伏龍觀的附庸?他江徹如此蠻橫無理,分明就是沒有將咱們伏龍觀放在眼裡。
“你們青天教也跟江徹有仇?以你們的實力,何必還要我伏龍觀出手?”玄鶴道人眉頭微蹙,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笑話,他一個區區元海境界修為,難道還想滅我伏龍觀滿門?再給他幾個膽子,他敢嗎?道平,切莫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啊。”
“說吧,你們還想要什麼,才能將陣圖給我?”
貿然動手,後果誰來承擔?”
玄鶴道人緊盯著麵前之人。
但越是如此,越是讓不少人覺得,眼前的平靜隻是暫時的,不久之後,很可能會激起一場更大的風波。
低著頭默默飲著葫蘆中的桃花釀,對於大殿內的爭論完全不感興趣。
若有此作為依靠,他的底氣也會更足。
李道平伸了伸腰,神情淡然的第一個走出了大殿,不管觀內的決定是什麼,都跟他沒有太大的關係,以現在江徹所展現出的實力。
陸家老祖尋仇,當場被齊三甲鎮殺,屍身就掛在城門。
在愈演愈烈的風波之下,都已經傳成了齊三甲一槍鎮殺陸江河。
“說罷,閣下此次來為了何事?”玄鶴道人凝視了對方片刻後接著說。
“不會。”
還可以讓金元寺成為出頭鳥,何樂而不為?
坐在上首的伏龍觀觀主玄鶴道人緩緩睜開雙目,目光掃量著在場眾人,淡淡道:
很多人可惜,陸江河如此一個強者,竟然隻是毀了一座城主府,除此外,再未造成什麼損失,簡直是讓人失望。
“鬨大,江徹死不死無所謂,總之這一次你想要助你兒子修成龍吟之體的陣圖,就得把事情鬨大,鼓動起泰安府的江湖勢力。”
“當日在陸家莊,老穀主出手對付江徹,事後江徹沒有就此針對,曾對他說過,日後會登門拜訪,索要一株靈參,我覺得也很正常。
玄鶴道人當即臉色微變,身上一股強大的氣勢瞬息間壓了過去,但神光武者的強大威勢,在青衣人麵前卻仿若無物。
以她做出的事情,若是被陸江河抓到,下場絕對淒慘無比。
“謝謝.”
李道平搖搖頭。
“這就跟你沒關係了,總之一句話,這陣圖你要是不要?”
結束了與齊三甲的交談,江徹與黃姍姍見了麵,對方見到他也像是心中卸下了什麼擔子一樣,臉上也隨之帶起了笑意。
“都說道門最講究心平氣和,玄鶴啊,你心不夠靜啊。”
青衣男子卻是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
“玄鶴,注意你的態度,彆忘了,現在可是你有求於聖教,而不是聖教有求於你,怎麼你不想幫你兒子煉成龍吟之體了?”
玄鶴道人目光轉向一直沒有說話的李道平,輕聲道:
“道平,你怎麼看?”
“道平,那江徹可是強搶了藥王穀的一株四葉靈參!”
江徹的行為,已經撼動了伏龍觀的霸主地位,若不儘早遏製,雙方遲早會交惡,倒不如趁此機會,與金元寺聯手,鼓動江湖勢力將事情鬨大。
以前跟咱們爭奪利益時,怎麼分毫不讓?”
“觀主,貧道還是覺得應當趁此時機,一同對付江徹,如此既能讓金元寺領頭,也能為我伏龍觀消去不小的隱患。”
“休想,我玄鶴不會為了自己的兒子,將伏龍觀數百年基業葬送,一旦造反,伏龍觀必滅無疑。”玄鶴道人沉聲道。
江徹神情平靜的看著黃姍姍問道。
伏龍觀,明心殿。
捏著半份陣圖,玄鶴道人麵露掙紮。
似乎旁邊還有人存在一般。
讓金元寺自己處置也就罷了,何必趟這趟渾水?”
“讓大彪鄧炎他們分散隱藏,不抵抗的命令的是你下的?”
還好,對方死了。
一時之間,泰安震動。
有人一心修道,對於爭奪利益不感興趣,覺得沒必要摻和這趟渾水,分明就是金元寺企圖拉伏龍觀下水,沒必要理會。
“好了,都是觀內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在小輩麵前爭吵像什麼樣子,此事暫且先擱置兩日,先看看金元寺的反應。”
“是,妾身.妾身知道他們都是都統的心腹,不想讓他們送死,才假傳您的命令,對不起,我”黃姍姍似乎料到江徹的反應,低著頭不敢看他。
而果不其然,他話音落下後,側門內也走出了一道身著青衣的身影,麵帶笑意的看著玄鶴道人:
“你”
更震驚於齊三甲所展現出來的實力。
“那小子殺了我教的一個先天使者,算是有點仇吧,不過我們在意的不是這個。”
“嗬嗬嗬,彆害怕,此事做的很對,以他們的實力上去了的確隻是送死而已,一座城主府而已,毀了也就毀了。”
“那是?”
當然,陸江河的所作所為,也的確犯了死罪,可這樣一位聲名顯赫的老牌強者直接被吊起來,還是這些年發生的頭一遭。
“剛才的議論,閣下都聽見了?”
支持對付江徹的道人聞言冷笑道。
“你們伏龍觀的靈茶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