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色褐暗,片葉生紋,聞之有異香。
正是陰神花的特征!
江徹博覽群書,尤其是關於各種天材地寶的書籍,本身對其已經頗有些了解,所以,才會在看到玉盒內的東西時有此問。
“嗯。”
當聽到齊婉君肯定的回答時,江徹愣了,他是真的沒想到,齊婉君竟然幫他拿到了這東西!
他可是記得齊正南說過的,齊家之內沒有這東西,當然,他也知道,那可能是齊正南的推辭,隻是為了讓他進入玄靈秘境。
本身也做好了進入秘境去找尋陰神花的準備。
結果,竟然提前就拿到手了。
此刻,他的腦海中所回想的是那一日二人的對話。
齊婉君在臨行之前問他,是不是很需要陰神花。
他回了一句,事關修行,確實需要。
想來,那個時候齊婉君就已經決定幫他拿到手了。
這一刻,江徹心下忽然生出一股暖流,他不得不承認,此時的他,對齊婉君已經有了一抹心動,發自內心的心動。
“婉君,謝謝你。”
江徹直勾勾的盯著齊婉君,完全挪不開眼。
齊婉君避開江徹不加掩飾的眼神,不自覺的輕輕縷了一下耳後的長發,眼神飄忽,但還是強裝著鎮定,淡淡道:
“這件事,彆告訴父親。”
她之所以沒有在訂婚時將陰神花交給江徹,就是不希望父親下不來台。
畢竟,陰神花齊家不僅有,還不止一株,但父親卻告訴江徹沒有,很明顯,父親是刻意不想給江徹的。
“婉君,你拿走陰神花,我想.伯父現在恐怕已經得到消息了。”江徹麵露苦笑。
這件事對齊正南而言,完全不會是秘密。
此刻的他,甚至已經可以想象嶽父齊正南難受的畫麵了,養了一個絲毫不保暖,且處處漏風小棉襖,誰能不難受?
還好,他還算優秀。
若是個黃毛的話,他恐怕麵臨的可就是齊正南滿是殺意的眼神了。
“你彆承認就是了。”
“嗯,好。”
江徹沒有拒絕收下陰神花,不僅是因為他確實需要,也因為東西都已經拿來了,再去推辭,也顯得他太過磨嘰。
這份情誼,記在心裡就好。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玄靈秘境將啟,?也該好好準備。”二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旖旎,齊婉君有些受不住,當即準備告退。
但江徹卻不準備讓她走,直接拉住了對方的手:
“也不差這一時,再待一會兒吧,我保證,什麼也不乾。”
“你你鬆手。”
齊婉君輕輕掙了一下,卻沒有掙開,聲音細若遊絲。
“你先答應我。”
江徹笑吟吟的打量著未婚妻,心下已然大定,若是對方想走,絕對不可能掙脫不開,隻能說明對方害羞了。
真難以想象啊,外界傳的那麼離譜的性格,居然拉拉手就這麼害羞。
“你先鬆手,我待會兒再走。”
齊婉君轉過頭,強裝鎮定。
“好。”
江徹緩緩鬆開齊婉君的手,眼神閃爍著意猶未儘的神情,雪白,細膩,如高山之雪一般,絲毫感覺不到經常習武的肉繭。
但想想也正常,齊婉君畢竟是先天巔峰的武者,早已洗煉過肉身體魄,尋常的肉繭,隻要不想是難以出現在手上的。
齊婉君輕呼了一口氣,幫自己倒了杯茶水,瞥了一眼江徹:
“還有什麼話要說?”
江徹樂了,自方才心動之後,他忽然發現自己還確實喜歡齊婉君的性子,外冷內熱,與之前接觸過的女人截然不同。
朱夫人是外表端莊,內裡嬴蕩。
黃姍姍是外表冷豔,內裡端莊加火熱。
江徹來到這個世上之後,隻經曆過這兩個女人,而且都是先上車後買票,說喜歡談不上多少,更多的還是肉欲。
但齊婉君不一樣,在江徹的感知內,這位未婚妻很有性格,雙方也是幾乎平等的存在,令他生出了一股征服的念頭。
“婉君,你平時喜歡做什麼?”
“修行、練槍。”
“還有嗎?”
“沒了。”
江徹:“.”
“怎麼樣,陰神花拿到了?”
翌日,齊正南召見江徹時,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頓時讓江徹有些琢磨不定,思索著該怎麼回話。
這事兒,雖然不是他乾的,但多少有些讓齊正南難堪,說的不好,恐怕老丈人心裡也不痛快,甚至會以為是他唆使的。
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齊正南打量著江徹,見其這麼一番表情,當即便知道對方已經拿到了陰神花,心裡頗有些難受,但表麵上絲毫看不出,甚至還淡淡道:
“陰神花是我準備的,不然,婉君怎麼可能拿到,你不用這麼看著我,之前族中確實沒有陰神花,但老夫為了你,還是不惜代價從其他道友手中換來了一朵。”
事情已然發生了,他也沒辦法開口要回來,隻能找補一下,至少不能讓自己臉上太難堪。
“多謝伯父。”
江徹一臉誠摯,仿佛在說‘對對對,就是這樣’。
事情的真相他們都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但知道歸知道,卻不能那麼說,既然齊正南已經定了調子,那直接順著對方就是了。
“陰神花你已經有了,玄靈秘境若是不想去,老夫也不會勉強你,畢竟你的實力雖然不錯,但也還沒到萬事無憂的地步。”
齊正南抿了一口眼前的靈茶,隨口道。
但其眼神,卻一直都在盯著江徹。
“伯父說笑了,晚輩既然已經答應了要去,自是沒有推脫的道理。”江徹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