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在龍形罡氣將雷球吞噬的一瞬間,一道劇烈的轟鳴聲猛然炸裂,狂暴的餘波直接將方圓十餘丈內震成了真空狀態。
明亮的光芒閃耀天地,讓下麵所有圍觀的人都是駭然無比。
“很好,這樣的攻勢,才夠資格當我的對手。”麵對攻勢被破,雷霆絲毫沒有驚慌,反而是狂傲的覺得江徹夠資格。
隨即,他右掌攤開,衣袖間一道流光遁出,化作一道通體銀白的長槍,仰天一刺,黑雲之內瞬間轟隆隆作響,一道雷光閃耀,彙聚在槍身之上。
同時其身上也不斷的亮起雷光,目光凝視江徹,他嘴角微微一勾,下一刻,如同雷遁一般,猛然間挪移刺向江徹。
轟哢!
雷鳴天地,光芒閃耀。
雷霆此刻宛若化作一道攝人的雷光,猛然間爆發。
而麵對雷霆的突然襲擊,江徹也是目光微微一凝,萬劫魔刀落入手中,汲取著方圓數十丈內的天地元氣,整個人也隨之瞬間而動。
化作一道流光殺向對方。
麵對此人,江徹並沒有絲毫輕視,出手便是全力。
兩道光芒閃耀天地,不斷碰撞交擊,隨之而起的還有龍吟雷鳴炸裂,交手範圍足足涵蓋了千丈方圓,從虛空打到地麵。
又從地麵打上虛空。
短短片刻間,二人便交手了無數次,肉身碰撞,刀芒閃爍,神通意境,攻勢越來越凶猛,恐怖的交鋒僅僅隻是餘波逸散,便將周圍打的一片狼藉。
而雷霆也不愧為龍虎道宗的真傳弟子,各種神通信手拈來,最為關鍵的是,對方的肉身比江徹還要恐怖,幾次交鋒,都讓江徹落入下風。
不過,對此江徹卻並沒有任何的惱怒。
而是徹底放空心神,享受著這一戰。
是的,江徹對這一戰的看法就是磨礪自身,他修為提升的太快了,自踏入武道以來,迄今為止都不到一年時間,修為卻從內息,生生殺到了玄丹境界。
各種神通鬥戰之法,在如此迅猛的提升中,都有些不足。
雖然獻祭得來的修為,是他以多年壽元為代價得來的,並不會不穩,但驟然增長實力,還是必須要不斷的打磨。
而交戰,尤其是帶有壓力的交鋒,便是最為有效的辦法。
是以,此刻他雖然處於下風,但各方麵力量都在穩步增長,愈發的融洽,自身的戰力,甚至也在緩慢的增長。
隻不過,這種情況在其他人看來,卻是他終究是落於下風,難敵雷霆。
“這二人好強的實力,我竟然看不清楚他們的身法速度,有沒有哪位前輩說一說,他們二人究竟是誰占據著上風?”
有修為淺薄的武者忍不住問道。
在場之人,絕大部分人的修為實力都很低,本想著觀戰能夠提升自己的各方麵見解,可真正等江徹和雷霆交手之後,他們卻是傻了眼。
因為,根本看不清!
隻能看到兩道光芒閃爍,迅速分開。
要麼就是戰鬥在一起,而他們各自身上都籠罩著護體罡氣,根本難以看清楚。
“是啊,在下也看不清啊。”
“咳咳.諸位莫急,在下倒是能夠勉強看清一些,依我觀之,這二人的實力差不多在伯仲之間,或許會以平手告終。”
“哼,小輩休要在此胡言亂語,這二人的交手明顯是雷霆占據上風,幾乎是壓著江徹在打,用不了多久,二人便能分出勝負。”
“真的?”
“哈哈哈,太好了,老子壓了全部身家賭雷霆能勝,雖然賠率低了點,但也能賺他個幾十塊元晶,足夠日後修行了。”
“是啊,是啊。”
有人高興的附和。
不過有人喜便有人憂,江湖上同樣不缺乏以小博大者,也有一部分武者反向押注江徹能贏,畢竟,賠率太高了。
足夠鋌而走險。
“這下糟了,江徹啊,快反敗為勝吧!”
“哎十年積蓄,要打水漂了,也不知道現在壓雷霆贏還來不來得及。”
天南關外,齊凝冰神情異常的凝重,關注著虛空中的爭鬥,她不似尋常武者,能夠看清上方的爭鬥情況,可越是如此。
越是令她憂心不已。
說好的九成八呢?
原本她還對於江徹保持著信心,可一番交戰下來,明顯可以看到雷霆占據上風,江徹雖然能夠與之打的有來有回,可明顯勝算很低。
她此刻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給二長老傳訊,求他及時出手,千萬不要讓江徹受到什麼太重的傷勢。
“姐夫,你一定要贏啊!”
齊凝冰喃喃自語。
“不錯,果然沒有出乎本世子的預料,江徹修為確實要差上一籌。”姬長青麵露喜色,忍不住吩咐身邊的人開一壇上好靈酒。
他要品酒觀勝敗。
“表兄,待江徹一敗,你的機會可就來了。”
“希望如此吧。”
魏俊傑此刻似乎也被周圍的情緒所裹挾,看著虛空中的局勢,臉上下意識的露出了笑意,雖然輸了一些元晶,可他換來了內心的舒爽。
要是江徹贏了,他就算是能收獲不少元晶,但也是沒滋沒味。
寧王妃目光閃爍,沉聲道:
“勝負尚未分出,開什麼靈酒慶祝,須知,強者交手又是勝敗隻在一瞬間,江徹雖然落入了下風,可終究還沒有完全落敗。
另外,這個江徹能以初入玄丹的修為與雷霆戰至現在,足以證明其資質之恐怖,這樣的存在,最好還是不要交惡。
若是能夠讓其與寧王府交好,才能利益最大化。”
“母妃,您.您在開玩笑吧,此子可是齊家的女婿,怎麼可能投向寧王府?”姬長青張了張嘴,有些不太相信。
若是有這個可能的話,他早就想辦法跟江徹打好關係了。
“事在人為,不試試,又怎麼能知道結果呢?”
寧王府溫婉輕笑。
姬長青麵露狐疑的看了看母妃,又看了看上方的江徹,心中隱隱有些彆樣的情緒,對於母妃交好江徹,多少有些不爽。
畢竟他知道父親肥胖如豬,且一直裝的非常窩囊,極少與母妃親熱,而母妃又是天姿國色,加之有修為在身,壽元很長。
他看多了那種江湖話本,最怕的就是母妃給父王頭上戴帽子。
但這種事情,他連提都不敢提,甚至連忙將這種心思壓住,覺得這是對母妃的侮辱,一時之間,也陷入了沉默當中。
“轟!”
“轟!”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