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江徹就想著從朝廷這邊拿到風靈神珠,一直都在思索著怎麼開口,現在機會來臨,江徹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出手可以,可必須得拿出值得的價碼。
陳慶方的眉頭頓時一蹙:
“這可是朝廷的意思,你確定要這麼做?”
江徹淡然一笑,不以為意:
“江某可不是趁火打劫,我也是初入神相境界不久,境界尚不穩固,在北陵府修養一段時間應該也是應當的吧?”
薑萍都能避戰,他為何不能?
朝廷上的那些個大員們,絕對能夠看出薑萍在刻意的避戰,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白鹿書院以及薑萍自己都清楚。
她可能不是北蠻小王子的對手。
如此推算來看,陸截雲想勝過對方,也不是一件簡單之事。
也就是說,唯有他,這個武榜第一,武境之中敗儘天下英傑的江徹,才有足夠的資格,成為朝廷的最後一道底牌。
不趁著這個機會索要東西,什麼時候要?
“你可真會找時候伸手!”
陳慶方有些無奈,但也明白江徹的重要性,否則的話,靠山神王也不會專程讓他來一趟請江徹前往京城坐鎮。
“之前陳神使也說過,江某乃是朝廷第一天驕,總得有點特權的,不然豈不是太不值錢了。”江徹哈哈一笑。
“說吧,你想要什麼?”
陳慶方繼續問道。
“風靈神珠!”
江徹神情認真的吐出四個字。
“風靈神珠.”
作為黑衙在南方數州之地的執掌者,陳慶方所知道的自然比常人要多,明白風靈神珠這種渡劫靈物,在江湖上有多珍貴。
一般的江湖頂尖勢力,都難有如此頂尖的渡劫靈物。
而這即便是對於朝廷而言,其實也是彌足珍貴。
“能不能換一?,你也應該知道此物的珍貴。”陳慶方勸說道。
“神使也應該知道,武榜第一的珍貴,相比於大周皇朝的臉麵,江某覺得一枚風靈神珠,其實也算不了什麼。”
江徹麵露謙和之色。
陳慶方凝視著了江徹片刻,露出一絲凝重,隨後站起身道:
“你先等等。”
話音落罷,便朝著書房走去。
江徹則是神色如常的為自己斟了一杯靈茶。
書房內。
陳慶方一揮衣袖,一枚巴掌大小的鏡子懸在虛空之上,逸散著淡淡的靈光,周圍也是寂靜一片,約莫十息左右之後。
鏡子之內傳出一道威嚴厚重的男子聲音:
“何事?”
“啟稟神王,江徹他”
陳慶方隨即將江徹的要求訴說了一遍,而後,便耐心的等待著鏡中之人的回答。
三息之後,鏡中傳出靠山神王的聲音:
“給他。”
“屬下遵命!”
陳慶方躬身一禮,隨即將寶鏡收回衣袖之間。
留在原地待了片刻,陳慶方走出書房,重新回到江徹的身邊緩緩坐下,直言道:
“神王答應了你的要求,但需要你儘快前往京城,免得出什麼岔子。”
“當然,江某從來都是言而有信,不過,咱們事先說好,無論屆時我出不出手,這枚風靈神珠都要給我。”
江徹十分認真的說。
對於陸截雲,江徹一直覺得對方有些神秘,不似表麵上的那麼簡單,還真不一定就輸給北蠻小王子紮古木。
所以,他必須事先與對方約定好,免得最後扯皮。
“放心吧,神王不差這一枚風靈神珠。”陳慶方直接保證道。
“神使不要見怪,江某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你不必解釋什麼,既然神王願意拿出風靈神珠,就證明?值這個價兒,不過我想問一句,你可是準備突破法相了?”
對於江徹胡編亂造的什麼境界不穩,他絲毫不信,幾次接觸,他都能感覺到江徹身上渾厚的威壓,這可不是境界不穩之人所能夠逸散的。
是以,他便懷疑江徹可能在籌備法相一事。
這不是他異想天開,而是從前就有案例。
有武者在玄丹境時底蘊太深,初入神相,便修為大進,沒過多久便突破了法相境界,如果是彆人的話他自是不相信。
但如果是江徹的話,那他覺得還是很有可能的。
“隻是提前做些準備而已,神使也知道,神相三劫均是以武者自身而定,江某覺得日後的風劫,必定非同一般。
所以,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這麼說來,倒也的確如此”
談妥了前往京城一事,江徹與陳慶方之間的氣氛,也重新恢複融洽,江徹更是適時向對方請教了不少關於修行方麵的問題。
對此,陳慶方均是一一講解。
除此外,江徹還問了陳慶方關於不少江湖中的武者,以及青天教的勢力如何,但在這方麵,陳慶方回答的卻是模棱兩可。
似乎不願透露過多的機密。
江徹見此,便順勢將話題,引到了北蠻王子紮古木的身上。
朝廷答應了江徹的要求,他自然也不好過多的耽擱時間,在跟齊家姐妹和嶽丈齊正南告彆之後,江徹便與陳慶方一同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
另一邊。
在江徹趕路之際。
東極宮內,殷重海也在向人稟報關於江徹之事。
“啟稟法王,江徹那邊.”
殷重海低著頭,將書信中的內容,一五一十的訴說了一遍,態度十分的拘謹,沒有絲毫的逾越,而這一切的原因。
則都是他麵前之人,乃是掌控他性命的存在。
青天教紫龍法王,東方明月。
上首。
一道身形魁梧,容貌粗獷之人,緩緩抬起了頭,一雙瞳孔,逸散著淡淡的紫色光芒,身上,則是穿著一襲紫色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