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麅子的心肝肺非常嫩,特彆容易熟。
王安折了四根直溜的樹枝,遞給老姑父兩根,用作筷子!
彆說,在這荒無人煙的大山裡,吃著剛煮熟的心肝肺,正經彆有一番滋味呢!
辣的乎的,又暖和,又解饞!
就是喝湯的時候王安犯難了!
沒碗!!
隻見馮成民不慌不忙的拿起侵刀,走到一棵椴樹前。
橫著一圈刀下去,刀往上移,再橫著一圈來一刀。
兩個圈之間豎著一刀,刀尖一翹,用手一撕,一塊椴樹皮就下來了。
又來到另一棵椴樹前,還是如此操作,又得到一塊椴樹皮。
王安知道椴樹這樣剝皮,是不會死的!
春天來了後,會繼續長出新的樹皮,這也是椴樹特有的牛逼之處!
椴樹皮非常柔韌,就像厚厚的牛皮紙一般。
用侵刀將樹皮儘量切成正方形。
四邊上折,四角重複的部分,豎著折,再用侵刀尖在多出的部分紮個眼!
插入細樹枝固定。
一個平底四方形的樹皮小盒就完成了!
王安差點驚掉了下巴!
還可以這麼玩麼!!又學會一招啊!
嗯,這玩意兒當碗用,正經挺好使!
不漏,一點都不漏!
不管咋說,這辣乎的湯是真好喝!!
調料什麼的,有沒有影響都不大。
兩人吃飽喝足,王安用雪把鍋好好的刷了刷。
用雪將火蓋滅,兩人趕上爬犁,繼續在深山裡逛了起來!
不過不是像王安原來那樣的閒逛,王安在找尋獵物足跡。
掐蹤這玩意兒,就是熟能生巧的事兒!
看得多了,旁邊還有人教,正常人想學都能很快學會!
又過了不到一個小時,王安和馮成民都不約而同的想要叫住大兒馬。
“咋的?你也發現了啊?”馮成民笑嗬嗬的問王安
“嗯呢唄,看這蹄子印,應該是一大兩小三隻野豬!”王安笑著答道
“哈哈,不錯,確實是,看看大的是炮卵子還是母豬?”馮成民說道
“這玩意兒蹄子印還能看公母嗎?”王安疑惑的問道
“那咋不能呢!像這種兩瓣蹄子的牲口都能看出來!”馮成民道
“是嗎?”王安又端詳半天,感覺也都一樣。
馮成民笑道:“母牲口,後蹄子印是分開的。”
王安發現大蹄子印確實是分開的。
疑惑的問道:“那咋回事呢?”
馮成民說道:“因為它揣崽子肚子沉唄,後腿吃力大,蹄子就壓開了!”
王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馮成民解釋的,蹄子分開的原因可能不對,但母牲口蹄子印分開確是如此!
兩人趕上爬犁順著蹄子印追了過去。
野豬的蹄子印,要比傻麅子的蹄子印,好辨認的多!
因為傻麅子比較輕,印記比較淺。
而能成為母豬,還帶著小豬,那體重都在200斤往上!
蹄子印那是非常好辨認,碼著印記跑就完事兒了。
現在還沒進入深冬,野豬們身上的膘還沒消耗多少。
母豬正常體重,都得在250斤往上,等到開春,野豬的膘也基本掉沒了,就隻剩200多斤了。
豬的速度,比人快不少,但是跑不過大部分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