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定遠侯嫡子、撫遠將軍秦崢與隋垣這個不事生產的二世祖親王是完全不同的設定,後者是靠皇室蔭庇,隻需要吃喝玩樂,而前者則是實打實在沙場上以鮮血換來的軍功,是備受臣民崇敬與期待的年輕將領。
秦崢剛剛打了一場大勝仗,回京述職進封,遇見了外表清麗骨子裡卻強硬果決的女主範彩瑤。於是,不耐京中貴女們嬌弱軟綿的殺伐決斷的少年將軍一眼看中了自強獨立的女主,經曆一係列波折後合二姓之好,怎奈邊境戰亂頻繁,兩人不僅聚少離多,秦崢又因為定遠侯在邊境做大且他本身功高震主而被皇帝忌憚,時不時想要捉他家的小辮子以求收回兵權。
範彩瑤一人獨自在京苦苦支撐,周旋於皇親國戚與朝臣之間,替遠在邊疆的丈夫維護家族安定,而年幼喪父、冰雪可愛且作為皇帝在子侄一輩裡最寵愛的人,隋垣更是範彩瑤的一大助力,替她在皇帝麵前說儘了定遠侯府的好話,做儘了保證,隻可惜僅能拖延皇帝收回兵權的計劃,卻無法完全阻止。
定遠侯與秦崢自然也知道皇帝的算盤,為了闔家平安又不願放棄已到手的榮華富貴,最終決定起兵造反。範彩瑤與隋垣在京中的斡旋給了他們充足的準備時間,待到萬事俱備,範彩瑤與其餘定遠侯府女眷假借上香祈福之由秘密離京,而隋垣終究被蒙在鼓裡,隻待事情暴露、定遠侯起兵才宛若晴天霹靂。
皇帝震怒,將一直替定遠侯府周旋的隋垣投入大牢,卻仍舊顧念著舊情、亦知他隻是被情愛蒙蔽不明真相,最終隻是奪了他的王位貶為庶民,饒了他一條性命。
秦崢親自率軍攻破了都城,當時定遠侯受重傷於軍中病死,他便在軍隊的擁護下登上了皇位。範彩瑤為後,依然對於隋垣愧疚不已,向秦崢請旨恢複了他的爵位,保他一世榮華,而隋垣已然心灰意冷,無法麵對滅了他故國殺了他親人的舊愛,亦無法原諒不明不白成為幫凶的自己,自請離京後逍遙山水之間以求寄情療傷,閒散富貴卻孑然一身了一輩子。
……這個世界的劇情,理應是這樣發展的,就像5237說的那樣,除了最後一部分大牢的苦情戲以外,其餘都是富貴悠閒的戲碼,隋垣對於這樣的劇情還是相當滿意的,隻可惜……最近的發展似乎有點不太對……?
“在想什麼?”秦崢輕笑,覆上隋垣握著弓箭的右手,掌心灼熱的溫度讓沉吟中的隋垣回過神來。
隋垣有些不自在地回過頭,看著秦崢近在咫尺的麵孔,發覺自己已然被他半摟進了懷裡,曖昧無比,。
“……這姿勢是不是有些不對?”隋垣在心裡默默詢問著5237,立即就獲得了對方崩潰般的回應:“媽蛋!當然不對!不對透了!這是BG,不是BL啊親!!!”
隋垣:“…………”
“你總是這樣不專心。”秦崢有些不滿地收緊了手臂,緊緊將隋垣鎖入懷中,嘴唇幾乎觸碰到他精致的耳廓,“到底是誰說要學射箭的?”
“……手有些疼。”隋垣實話實說。
秦崢皺眉,立即抓住了他的左手,翻開手心查看,隻見那原本毫無瑕疵的柔嫩的手上已然被勒出了細小的傷口,頓時瞳眸一縮,低叱道:“怎麼不早說?!”
隋垣趁機掙脫了秦崢的懷抱,微微揚著頭,努力將自己的人物設定找回來:“你能做到的,本王自然也能做到!本王沒那麼嬌貴!”
“你……”秦崢有些哭笑不得,拉著隋垣將他拽到一邊,仔細地替他上了藥,“我是自小練的,皮糙肉厚,可您卻是金貴的親王,怎能跟我比?一口吃不了胖子,什麼事都要循序漸進才好。”
隋垣思索了一下,覺得這話說的挺對,便如被順毛的貓一樣微微眯著眼睛,矜持地點了點頭。
秦崢忍俊不禁,緊挨著隋垣坐下,側首仔細打量著他愈顯靈動風姿的麵孔:“明日,府裡有一場宴會,邀請了不少京中貴女,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隋垣眼睛一亮,扭頭迎上秦崢的目光:“她……也去嗎?”
最近,除了例行吃喝玩樂和被秦崢約出來之外,他都很敬業地守在女主範彩瑤定點刷新的地方,努力地刷存在感刷好感度,而這件事情幾乎與他形影不離的秦崢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此次隻是一個“她”字,兩人便心領神會。
“……是的,她自然也去。”秦崢緩緩點了點頭。
“那我也去!”隋垣迅速站起身,有些激動地轉了幾圈,拿出一直彆在腰間的折扇,展開扇了兩扇,立即就進入了暗戀者的狀態,“明日你說我該穿什麼好?不行,家中的衣服都陳舊了,我要讓人趕製出幾件才好!”
“彆鬨!”秦崢連忙拉住旋身欲走的隋垣,挑眉不滿道,“這可是我的相親宴,你想要把我的風頭都蓋過去嗎?”
“……蓋過去又怎樣?你本就不如我!”隋垣傲嬌道。
“是是是,我本就不如你,所以你隻是穿平常的便好,照樣能豔冠群芳。”秦崢笑道。
“……豔冠群芳不是這樣用的吧?”隋垣遲疑地問道。
秦崢失笑,乾咳了一聲才收斂了笑意,正色點頭:“對,是我用錯了,應當是風流倜儻、貌比潘安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