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1 / 2)

撫遠將軍秦崢於邊疆大破敵軍,聲名斐然,加之定遠侯手下十數萬大軍,使得邊患漸平、放下擔憂的皇帝心頭疑竇又起。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儘、良弓藏,這句話向來都是古代手握重兵的將軍們最害怕的箴言,卻偏偏每每都會應驗,鮮少有人能成功急流勇退,保得一家老小富貴榮華、平安順遂。

皇帝開始暗示文臣頻頻向定遠侯發難,定遠侯府在勝利的消息傳來後很快又開始風聲鶴唳,其他書友正在看:。當朝皇帝算不得昏庸,卻過於心急,不顧反對之聲便迅速著手自己收回兵權的計劃,打壓定遠侯一係的勢力。

為了保證自己的任務不至於完全失敗,隋垣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按照劇情儘力幫秦崢等人延長造反的準備時間,並保護京中定遠侯府內老弱婦孺的安全。

一向不理朝政的安和親王開始頻頻出入宮廷與重臣府邸,風姿斐然的他第一次展現出了自己卓越的口才與政治天賦,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端得動人心弦,無論他說什麼,隻要能說得出幾分的道理,便讓人無法拒絕。

逐漸地,定遠侯府一脈勢力開始聚集在他的身邊,由他庇護驅使,連連上折子駁斥先前安在定遠侯身上的罪行,雙方在朝堂上掐得不亦樂乎,極大地拖延了皇帝的動作。

隋垣牢牢地占據了道德的製高點,委婉勸說皇帝不可操之過急,回收兵權要循序漸進,切不可傷了老將們一顆為國儘忠的心、一腔保家衛國的血。

“你說的這些,朕都懂……但是臥榻之豈容他人鼾睡?兵權一日未歸,朕一日便夜不能寐啊……”年過半百的皇帝愈顯蒼老,感慨著輕輕撫了撫似孩子一般伏在他膝頭撒嬌的隋垣的長發。

隋垣一襲紅衣與明黃色的黃袍交相輝映,俊秀絕倫的麵孔微揚著,凝視著君王的雙眸裡滿是擔憂與濡沐,輕柔的嗓音裡滿是安慰與規勸:“我明白的,陛下,但是,我不願聽到您受人詬病。定遠侯府一向忠心,自開國之後便一直守著邊疆,幾代人拋頭顱灑熱血,將外敵拒之於國門之外,且給他們一些時日吧,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懂得您的苦衷,然後交出兵權的。”

皇帝望著自己從小一手帶大的子侄,如今那個討喜可愛的玉娃娃已經成為了玉樹蘭芝的青年,愈加讓人想要疼愛,舍不得又半分的推拒。他輕輕歎了口氣,想起朝堂之上繁重的阻力,終於緩緩點了點頭:“也許,你是對的,是朕操之過急了,那麼……便先緩緩吧,先將定遠侯父子召回京,再作打算。”

隋垣璨然一笑,紅唇微揚:“陛下聖明。”

自禦書房出來,隋垣又轉道去拜訪了幾名宮中的寵妃,他八歲喪父,自小被接入宮廷,也稱得上是在這些妃嬪們膝下長大的,雖無血緣關係,卻也有著一份母子親情。

隋垣若是願意,嘴便如抹了蜜一般的甜美,哄得眾妃花枝亂顫,連連保證會幫他吹吹枕邊風,保住定遠侯府一家老小。

朝臣、皇帝、後妃,隋垣長袖善舞地將一切擺弄於鼓掌之中,而他與撫遠將軍秦崢之間深厚的情誼,更是人儘皆知。

出了皇宮,隋垣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定遠侯府,侯府老夫人拖著沉重的病體起身見了他,一見麵便握著他的手,泣淚不止。

“沒想到,挽救定遠侯府的人,竟然是您……老身著實不知該如何感謝……”老夫人雙手顫抖,“倘若……倘若我們定遠侯府能平安度過此難,那麼,您便是我們定遠侯府大恩人,若是有機會,老身希望能親耳聽到您喚老身一聲娘親……”

隋垣愣了一下,看著老夫人殷切期盼的目光,本著敬老尊賢的禮貌態度,按照她期望地喚了聲“娘親”。

老夫人也愣了,隨即破涕為笑,虛摟著隋垣直喚他“傻孩子”,看上去比對待自己的親子親女還要慈愛。

“她的態度真怪,先前我來的時候還不冷不熱的。”隋垣對著5237默默抱怨著,實在有些不習慣跟其他人如此親密地接觸。

“這老夫人精明著呢!”5237輕哼一聲,“先前不冷不熱是生怕你拐走她最有出息兒子,如今他們京中一大家子人隻能依靠你,自然要先給你些甜頭,才能讓你無怨無悔地替他們賣命。”

“原來如此,好看的:。”隋垣受教地若有所悟,異常坦然,“我要學的東西果然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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