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多麼可怕的實力啊。
他簡直不敢想象,那個身穿白衣的年輕人是怎麼做到的。
轟隆!
天邊一道驚雷閃過。
院子被雷光照亮。
僅僅三十歲便半隻腳踏入戰王境,此生注定前途無量的男人,此時正滿臉血汙地跪在李自在麵前。
“饒,饒命啊,大哥!!”
葉良撐傘走了過來,冷冷地看著他們:“還有幾個人還醒著的,能說話的,舉舉手。”
除了本就跪著的壯漢之外,沒有人回應。
“都死了?”葉良冷笑一聲,道:“但凡是沒舉手的,一律當屍體處理,李自在,你一會兒去給每具屍體補一拳,以防有些欺軟怕硬,貪生怕死的小人蒙混過關。”
“放心吧大哥。”李自在拍拍胸脯道:“這種補刀的常識我還是有的。”
一聽這話。
那些受了些傷便在裝死的江湖武夫,立刻便舉起了手。
“我!我能說話。”
“我也能……”
“咳咳……不,不好意思,剛剛喉嚨出問題了。”
“嗬嗬。”葉良樂嗬地笑了笑,道:“你們都是蔣家豢養的打手,相互之間做過什麼惡事,應該都清楚吧?”
“給你們一個互相指控的機會,今天隻有一個人能活下來,我隻能看看,誰的罪孽最輕了。”
聞言。
眾人皆是微微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
氣氛沉寂了幾秒鐘的時間。
終於,一個男人說話了。
他顫抖著舉起手,指著壯漢道:“我,我知道!這個人最好男色,經常找些眉目清秀的男生……”
“還有他!此人簡直罪大惡極,當年他師傅養他教他,而他卻僅僅為了一本拳譜,便偷偷下藥,毒死了他的師傅!”
被指控的人見狀,也不打算沉默了,道:“嗬嗬,狗東西你好意思說我?當年……”
有一便有二。
逐漸的,整個演武場變得吵鬨了起來。
所有還活著的蔣家鷹犬,皆是互相指著鼻子罵了起來。
“你放屁!”
“胡說八道,明明你才畜生。”
“當年那件事情,難道你忘了嗎……”
葉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在他們互相的描述中,都把對方說成了惡魔一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