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
五個人心裡,仿佛有什麼東西潰決了。
鬥鷹看著一旁的虛空,微微失神,眼角有些濕潤。
其他四人,也是同樣說不出話來。
當然。
這其中有一個,心情和彆人不太一樣。
冷禽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麵無人色,像是丟了魂魄般。
“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玄武王沉聲道:“有一句話說得好,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你們葉長官看上去吊兒郎當做事兒一點都不靠譜,脾氣又大,實際上,他的脾氣都是對外人的。”
“他對戰部裡的自己人,向來溫柔得很呐。”
“你們都這樣得罪人家了,他為了戰部的將來,還是會……唉……”玄武王說不下去了,隻得長長歎出一口氣,不斷搖頭。
這個青龍,看上去天天動不動就要收拾彆人,好像很不好得罪的樣子。
但實際上,他收拾的那些,要麼本身就是罪大惡極之人,要麼就是欺負了彆人,或者是欺負了他在乎的人。
單純是得罪他的人,他反而很少動手。
比如這血雕、風鶴、孤鷗就是其中之一,言語上不知道得罪葉良多少回了。
要是玄武站在青龍的角度,恐怕已經把他們骨灰都給揚咯!
但葉良還是能以德報怨。
反正,讓玄武自己來,是肯定做不到他這樣的。
玄武王越說。
鬥鷹等人,心裡就越慚愧。
尤其是血雕,臉紅得像狒狒的屁股,感覺都能燒起來了,心裡慚愧得恨不得一頭撞死。整個房間萬籟俱寂。
忽然,門被推開了。
眾人抬頭,瞳孔微縮。
隻見葉良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正茫然地往裡望:“呀,怎麼這麼人齊?老烏龜你不是說要找我單獨談嗎?”
玄武王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就在葉良皺眉,準備接著問的時候。
撲通一聲。
血雕跪倒在了地上,拱起手,頭垂得低低的,道:“葉長官,您的大恩大德,我實在是無以為報,今生今世,我願意為您做牛做馬,即便是刀山火海,您一句話,我也萬死不辭!”
撲通!
撲通!
風鶴、孤鷗兩人同樣跪地:“我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