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鷹微微皺眉,「冷禽,雖然我們以後不住在玄武府,可也一樣是南境的人,我們還是同事。」
聽到這話。
冷禽譏諷一笑,「你還真是會說啊,鬥鷹隊長?」
在最後四個字上,他咬字尤為用力,聲音之中,更是帶著一股明顯的陰狠。
「還有你們!」冷禽對血雕三人冷笑道:「你們,都是逃兵!」
「你怎麼說話呢!」
血雕頓時便忍不住了,一個箭步衝上前,卻被葉良攔住。
冷禽嘴角微微翹起,譏笑著道:「怎麼,葉長官,之前對付西方人的時候,你不是很硬氣的嗎?」
「為什麼現在麵對我,你都不敢讓你的狗動手?」
「你說誰是狗!」血雕更怒了。
「冷靜!」
葉良喊住了他。
血雕眼眶通紅,死死地瞪著冷禽,嘴裡不斷地喘著粗氣。
鬥鷹站在後麵,雙拳攥緊,一言不發。
葉良忽然笑了笑,上前一步,笑著道:「冷禽,你這性子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嗬嗬。」冷禽挑釁地看著葉良:「那又如何?」
「不如何。」
葉良笑著搖搖頭,道:「隻不過幸好,我選了他們,沒有選你而已。」
冷禽表情一僵:「你什麼意思?」
葉良笑了笑,替他整理整理衣領,道:
「好了,既然不是來告彆的,就彆在這擋路了。」
「說句實話……」
「幾個月前,你或許是他們之中的第一,也是他們的隊長,他們不得不聽你的,但現在……」
葉良拍了拍他的胸口,一字一句地說道:
「包括我在內,在場的這五個人,憑你冷禽,現在能攔得住誰?」
瞬間。
冷禽那囂張的表情蕩然無存,笑容仿佛凝結成了冰,一點一點,極其僵硬地收斂了起來。
那雙眼珠子,瞪得仿佛就要從眼眶之中掉落。
目光中的凶狠,再也隱藏不住分毫。
自從葉良給了他們丹藥之後,那幾人的修為便像開了掛一樣突飛猛進,先是鬥鷹,接著便是血雕,孤鷗與風鶴二人緊跟在後,全部都在幾個月的時間內,超越了他。
現在的鬥鷹,早便是戰皇境中期,血雕和孤鷗也剛剛突破了戰皇境,風鶴雖然稍遜一些,突破瓶頸卻也指日可待。
偏偏是他鬥鷹,在那之後,雖有長進,可卻已經遠遠追不上他們四個。
這種落差感,一直讓他痛苦不堪,讓他每一個夜晚,都在痛恨一切的罪魁禍首,也就是突然闖進南境的葉良。
今日突然見麵,他本來是想好好給葉良一個下馬威,讓他見識見識自己的厲害。
可沒想到,這下馬威沒給成,反倒是葉良一句話,便刺痛了他的心。
一股嫉妒之火,仿佛快要將他給吞噬。
「好了。」
葉良看著他如今這副模樣,冷笑道:「我們走吧,以後有機會,還會再見麵的。」
說完。
便帶著鬥鷹四人,離開了。
隻留下冷禽一人,不知道在山門之前站了多久。
「嘖嘖嘖,這不是冷禽長官嗎?」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