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背後之人,十有八九還是藥神教,以他們一向的殘忍手段,恐怕根本不會等葉良來到,遊蛇這四個就死絕了,甚至連全屍都不會留。
之所以這麼做。
恐怕就是為了借刀殺人,讓王家幫忙對付葉良。
隻要葉良來,就一定會和王家起衝突。
「嗬嗬。」
葉良冷笑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個裝滿藥丸的小瓶子,放到豹子手裡。
「把這個給他們吃下去,能緩和傷勢,止血止痛。」
聞言。
豹子看了葉良一眼,神色之中充滿感激,連忙拿藥給四位隊友服下。
四人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
「喂喂喂,你們在乾什麼!」
王乾龍怒不可遏:「他們是殺了王多多的人!你們敢救他們,就是在和我王家作對!」
他齒縫間擠出低沉:「你們可想好了這個後果!!」
然而。
根本沒人搭理他。
葉良一行四人,一人負責一個,將傷者背了起來。
「走吧,我帶你們回南境。」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的屬下了,誰敢背叛我,誰就得死,當然,誰敢欺負你們,誰也得死!」
說到最後的時候。
葉良惡狠狠地瞪了王乾龍一眼,殺機畢露。
王乾龍頓時就蔫了,雙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上。
「我叫葉良,那天東海商會上,和你們王多多起衝突的人就是我,今天把殺人凶手救走的人也是我。」
「以後王家有什麼不服氣,衝我來就是了,我倒想看你們有幾條命可以玩。」
「告辭了!」
說完。
葉良便帶著所有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至此,廠房內隻剩下王乾龍一個清醒的人,癡癡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氣得直發抖,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不知多久之後。
才有低沉的嗓音,從他喉嚨中擠出。
「葉……良……」
「很好……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怨恨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傳遍了整個廠房。
此後一夜無事。
東境事至此,便算是了了。
一早。
東境郭家莊園裡。
郭城富起床剛開門,便看見影子早早在外麵候著,卻隻是看了他一眼,便若無其事地洗漱去了。
影子一直跟在身後。
「有屁快放!」
終於忍不住的郭城富不耐煩地道。
「回主人的話……」
影子恭恭敬敬地說道:「昨天武安縣那,葉良果然去了。」
「怎麼樣了?」郭城富問道:「他有暴露自己的身份給王家嗎?」
影子點了點頭,道:「說來倒是奇怪,葉良竟然沒有絲毫隱藏,光明正大地進去把人搶了出來。」
「甚至臨走前,還對王乾龍自報家門,把王乾龍病都氣出來了,現在仍然臥床不起……」
聽到這。
郭城富卻忽然捧腹大笑,像是聽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不知過去多久,笑聲才逐漸停了下來。
「這個葉小友,當真是有趣啊……有趣!」
郭城富笑眯眯地道:「他這是在直接向我們宣戰,告訴我們有什麼招數,儘管對他使出來,他葉良全部都接著。」
聞言。
影子皺了皺眉頭,道:「他真是那天來刺殺您的
人?我覺得他的實力並沒有那人強,不然今天我一定會被他發現。」
「郭先生,恕我直言,這個可能性不大,這次您可能猜錯了。」
郭城富不置可否,直到他刷完牙,呸的一聲吐出一口牙膏,才淡淡地說道: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若他真是那天那個人,我們麻煩就大了。」
「這有什麼的?」影子冷笑道:「實在不行,讓我等去把他除了就是了!」
郭城富卻隻是搖頭,苦笑幾聲,仿佛整個人都蒼老了好幾歲。
「罷了罷了,和你說不明白。」
「且等他下次來東境,再做定論吧。」
他悠悠地說道,目光看向窗外,南邊的方向,一雙深沉如海的眸子裡,露出些許異樣的神色。
「終於到南境了。」
長長呼出一口氣,豹子感慨地說道。
「終於到南境了~」
趴在他背上的遊蛇做了個鬼臉。
「你……」
豹子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道:「真是服了,你就不能少和我唱點反調嗎?」
「我隻是學你而已。」遊蛇的聲音顯得還有點虛弱。
「學得那麼難聽!」
「你本來就難聽。」
「胡說!!」
看著剛下飛機就吵架的兩人。
葉良仿佛在他們身上看到了李自在和童帝的影子,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舟車勞頓許久,眾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